嫂子?!这称呼可不能乱叫。
眼前男人蹲着的模样好似一只训练有素的金毛,浓眉大眼国字脸,满脸真挚看着不像会胡乱称呼的人。
“谁是你嫂子?”程九暗暗翻个白眼:“你谁啊?”
“当然是你啊,你不记得我啦?我是司辰啊!”见程九神色茫然,他拍拍胸口继续说:“匀哥是我老大,你就是是我嫂子,没毛病。”说着,殷勤地扶起程九的手臂:“来来,我先扶你坐起来。”
匀哥?
脑子里搜索一圈,就只有周匀名字里带个“匀”字。
难道周匀也来了?程九心思微动,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松了松。
先前被水泡得胸腔胀痛,她一坐起身,就止不住地连连轻咳。司辰忙不知所措地停住话音轻拍她脊背。
四周回荡着程九的咳嗽声,显得异常空旷和安静。即便手电就在司辰脚边,也照不清楚黑暗的周遭。
“这是哪啊?”程九哑着嗓子问。
“唔,我也不太清楚,但这地方大得吓人。”司辰举起手电,照向身后:“你看,我怀疑这是个古人祭祀场所。”
程九顺着他的手电光望去,海岸不远处,几块礁石组成的隔离带后,青石板垒成的长阶拾级而上,在手电所照射的光线尽头,两根高不见顶的石柱如卫兵般矗立在石阶两侧。柱子上,影影绰绰地,似乎各挂着一道人影。
“实际上,我也是刚走到这,还没来得及研究,就发现你从上面掉下来。”
程九从背包里取出水杯小口小口喝水,润了润喉咙后,她神色凝重地盯着自己刚刚游出来漆黑一片的地下海水:“除了我以外,你还有遇到别人吗?”
“其他人?”司辰一怔,不禁凑近些:“你和同伴失散了?”
看司辰的样子,他显然没见到安宾。可安宾明明先掉下来的,不会下坠的时候他掉其他岔道口去了?
程九点点头,若有所思:“据我所知,不知一批人在这座海底墓里。”
“我们一路走来,除你外一个人都没见到……”司辰皱眉低声喃喃。
“‘我们’?”程九抓住字眼:“周匀和你一起来的?他人呢?”
“他……”司辰视线飘向黑暗中,“他说他解决了大蜘蛛就追上来,让我先走在前面探路。”
程九面色微变,蹭地起身:“你从哪条路过来的?”她不禁紧张起来。
“哎呀,这不是匀哥不知道你也在这嘛,他要知道你在肯定不会以身犯险……”面对程九斜斜的冷眼,司辰的话渐渐没了底气:“我看你甭担心,匀哥做事向来心里有数,他敢让我先走,那他肯定不会有事。那个,”司辰拉了拉她的袖子:“你要不坐下再歇会儿?”
司辰说的在理,至少周匀的身手不用她担心。但程九还是摇摇头,仰头望向头顶,忍不住秀眉紧蹙:“不用了,我还得找同伴,他和我一起掉下来的,怎么就连人影都不见了呢。”
“要不,”手电一晃,司辰再次将青石台阶照亮,他抬抬下巴:“我们上去看看?”
反正坐原地干等没用,不如,“走。”
爬过几十级台阶,终于在约二层楼高处停驻,平坦宽阔的祭台一眼望不到尽头。站在祭台边,程九抬眼,如先前所见,祭台与台阶的衔接处,两根矗立的石柱上各钉着一副干枯的尸骨。
黑褐色褶皱皮肉像被抽干一般紧紧包裹着骨骼,双臂抱胸,双手搭在两侧肩膀上,眼瞳早已腐烂,黑洞洞的眼眶无声地“注视”着祭台中央。
朦胧的昏暗中,这样的石柱围在祭台周围还有约么六、七根,一具具尸骨刚好围成一个圈。
“殷商时期华夏社会还处于奴隶制,殷人是不把奴隶当人看的,用奴隶殉葬一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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