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耳边传来系统已经扣除百分之十完成度的声音时，汶嘉内心还是震动了一下。

    不过她并不后悔。

    然而郑昊却还在望着汶嘉，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汶嘉，你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也不能勉强你。”郑昊有几分黯然神伤，少年那赤城的心似乎也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我愿意，”汶嘉脱口而出，她坚定地望着郑昊，把所有的顾忌和疑虑都给抛到了一边。“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

    郑昊此时的心情就和过山车一样，刚才已经失落得想自杀，现在就激动得想跳楼了。

    “真的吗！不管约法多少章，我都答应！”郑昊握紧了拳头，一脸激动地望着汶嘉。

    汶嘉心里叹了口气，如果自己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她应该会毫无包袱地和郑昊在一起了。就像很多青春文学里写得一样，轰轰烈烈地爱一次。

    “第一条，我现在以学业为重，所以我可能没多少时间和你约会。我想考一个好大学，离开这里。”汶嘉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在注意着郑昊的表情。

    郑昊点了点头，对汶嘉的第一个要求没有任何的意见。“我知道，你现在的学习肯定是第一位的。我有个学习好的女朋友，高兴还来不及呢！”

    看着郑昊那天真的笑容，汶嘉接着说出了第二条规定。

    “你爸妈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我非常能理解。我希望你能多理解他们，多陪陪他们，不要惹他们生气。毕竟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还是你父母。”汶嘉徐徐如风的声音在夜色之中，有着一种别往的魅力。

    “好，我也答应。不过要是他们想把我俩分开，我绝对不会妥协！”郑昊义正言辞地说，一如既往的少年心气。

    最后一条，汶嘉自己都有些说不出口，太沉重了。明明是月色撩人，现在却被她搞成了残酷月光……可是在郑昊的注视下，汶嘉还是心一横，说了出来：

    “最后，如果我哪天不见了……你一定要忘了我，找一个爱你的人。”

    “你怎么哭了？”郑昊忽然发现，在汶嘉的眼角，滚落下来一颗晶莹的泪珠。

    汶嘉也不知道，当她说完那句话之后，她就哭了……就好像是触景生情一样。

    她立刻擦去了泪珠，随后有几分慌张地说：“好了，小男朋友，我们现在得离开学校了。要不然被老师发现，就惨了。”

    在他们学校，初恋这种事儿是不被允许的。

    回去的路上，郑昊推着自行车，和汶嘉慢慢地走着。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无限地拉长，最后就好像纠缠在了一起。

    “你下周一去学校，我是不是得多一堆情敌了。”郑昊有些郁闷地说，他现在都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初中的时候好好读书，考一个好高中了。

    汶嘉顿时笑了起来，她当时跳舞的时候的确在注视观众的神情。除开一部分嫉妒她的女生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震惊。等他们回过神之后，就开始为她疯狂地喝彩。

    “应该吧？不过我对他们可一点兴趣都没有。”汶嘉忽然收敛了笑意，“毕竟他们嘲笑我的时候，我可没忘。”

    这种时候，郑昊是不会忘记秀一下男友力的。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和你们班一个四眼仔说了，要是有谁欺负你，我就放学去堵他！到时候，绝对没有人敢欺负我们汶嘉了！”

    果然是小孩子，这种时候只知道用拳头解决问题。偏偏汶嘉还觉得很感动，她发现自己智商同化了。“你对我怎么这么好？”

    土味情话王郑昊轻咳一声，忽然对着月亮大声地说：“因为你是我女朋友啊！”

    郑昊回家之后又被打了一顿，汶嘉坐在客厅里写作业，甚至能听到鸡毛掸子和屁股接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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