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布呢？”

    “一般的毛巾可以吗？”

    得到知非点头确认后，歌尧打开灶台上方的橱柜。满满当当一整柜的簇新毛巾出现时，知非看傻眼了。

    没事谁家厨房会囤这么多毛巾当抹布？是该说奢侈呢？还是该说有毛病？！

    “厨房还没用过，东西之后慢慢买。”歌尧说完抽出一条毛巾包住锅盖上的顶珠，然后快速将锅盖掀开。

    知非等烟雾散后，上前探看，见锅里的水烧到见底，不确定歌尧到底想煮什么，“你这是要熬粥还是想煮饭？”

    歌尧一听便明白搞砸了，支吾着不好意思道：“熬，熬粥……”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自个的事吧，这里有我就行。”把绊脚石请走后，知非去翻冰箱，发现除了两盒土鸡蛋和几罐罐头外，一清二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纵使厨艺了得，也无法扭转乾坤变出一顿大餐来。

    于是，一锅粥、一盘鸡蛋卷、一盒鱼肉罐头就凑成了一顿早餐。

    清淡过头都不怎么合两人口味，苦于没有其他可吃的，两人将就着凑合了一顿。

    吃完饭，歌尧按照医嘱叮嘱知非吃药，“这些药都要吃，一天三次。”

    知非接过他递来的白开水，道了一声：“谢谢。”

    “胃不好，以后记得按时吃饭。”

    知非苦笑：“昨天发生那么多事，哪有心情吃。”

    一句话让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最后是歌尧先打破了沉默，“对不起。”

    “事情都这样了，说对不起又有什么意义。”知非清冷的声音响起，“慢慢等风头过去吧。”

    彼此都有责任的事，非要追究谁错得更离谱，各打五十大板何必呢？她累了，不想再计较这些虚妄的东西，只想赶快离开歌尧这个是非源头。

    是非源歌尧不知她这样想，见她不计较，还在心里暗暗赞叹她通情达理……

    “手机怎么了？”他上楼换好回公司补拍年历的衣服，见知非在客厅鼓捣手机，不禁好奇。

    “拜你所赐，被几万微博消息轰炸坏了。”不想做与世隔绝的关门狗，知非十分渴望拥有一个手机，嘴角牵起一个尴尬夹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得给公司那边打电话请假，你有闲置的手机吗？能否借我用一下？”

    “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找。”

    没过多久，歌尧抱着七八个未拆封的新手机出现在知非面前，然后将手机悉数搁在沙发上，“你挑吧，喜欢哪个？”

    桌上极其夸张的一大袋药之前刚刚震撼过知非，这下又再次被他震撼，脱口问：“你买手机也跟买药一样？动不动就买这么多？”

    歌尧瞥了一眼那袋药，眉头微微皱起，随口答：“都是广告商送的。”

    “□□裸的撒谎！明明代言的是国产手机，怎么这里面还掺杂着两个iPhone？”知非腹诽完，复问，“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

    歌尧会错意，嘴角一抿，“这些都不喜欢？那我再去找些来。”

    这是有多少！知非忙拉住他，“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问问看有没有旧手机，打个电话而已，犯不着浪费。”

    “给你用，怎么都不浪费。”歌尧快速拆掉某个国产手机的包封，打开插槽将知非刚才取下的MSI卡插进去，“手机坏了不是拜我所赐嘛，正好赔个新的给你。”

    知非不接，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一码归一码，当我跟你买的，不然我不会要。”

    歌尧诧异，没想到知非会算得这么清楚，但看她坚决，只能依她：“随你。”

    确定是买不是送后，知非大大方方地接过手机，一边开机一边说：“我回头按官网的价格给你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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