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的橘色灯光,相伴簇团的飞蛾,没了白日的热闹,更是与彼时所处的歌舞喧嚣相差甚远。
“嘶~”
又一阵袭来凉意,显然是林木允黑色短裙不可抵挡的低温,光滑的肌肤附着突兀的颗粒,揉揉有些发凉的手臂,她加紧步子往民宿的方向走。
回想刚刚男子吃瘪的模样,林木允忍不住恶作剧地笑出声,她猜想男子应该是头一次遭遇这番捉弄,所以才未能脱俗,没做掩饰地在她面前把脸调成颜料盘。
是真的想和他做来着。
林木允不违心的承认,倒不是报复那日前男友馈赠的香艳画面,虽然她不吭一声跑来台北的本意归此,但男欢女爱之事,她一向看得开,归根到底就是骚动发情期寻觅的玩伴,她想,许恒怕是也不太爱她,毕竟她在他面前冷成根木头,连□□的声音都敷衍至极。
从过往的琐事向今天过渡,林木允又想起刚才的那个男人,想起男人玩弄酒杯的手,想起男人坏笑时上扬的嘴角,回忆间,她摸摸刚被侵略的耳后,似乎还余留他残存的热温,和她指尖的冰凉不成一派。
应该是个不错的“朋友”,前提是她今晚顺了他的意。
林木允打开暗红色的手包,还未拆封的冈本漏出乳白色小角,她今本就奔着猎艳的目的去,根本没想过自己一个人回。
“那么急着投怀送抱?”
她想到他当时胜卷在握的表情,几乎已经笃定她为盘中餐的自信激起她许久未有的胜负欲。
以为她饥渴到见谁都扑?还是真把自己当国际货币以为人人都爱?
呵~
把漏出的避孕套重新塞回手包,撕下呈危险状态半掉的假睫毛,数十厘米的细尖常跟简直为世间非人的发明,林木允脱下周年活动抢来的商场最后一双Stuart Weitzman,如同个打了胜仗的光杆将军,哼着小曲儿回家。
*
余日,再起已是日上三竿。林木允烦躁地按下床头柜摆动的史努比闹钟,把好心的民宿屋主给问候了八百遍有余,终是没了睡意,翻身下床。
丝绸睡裙松垮地挂在身上,漏出大片春色,她往上扯了扯,拿过床头柜的圆框眼镜,取下手腕黑色皮筋,随意挽起个毛团。
用指甲掀起小块布帘,室外天气好的不像话,林木允伸出头往外打量,对面是最近脸书上被推烂的西餐店,据闻老板刚从法国留学归来,帅气多金的贵公子人设,连带着牛排单价都多了两个零。
面子过程倒是真的做的不错,林木允想起被室友沈浅强拉着去光顾的那一餐,开在高雄市中心的分店,络绎不绝,座无虚席,她陪着排了大半小时的队,顺带着吃掉小半月生活费。
然而味道———
林木允摸摸扁下去的肚子,放下手指捏住的半角,回过身开始收拾自己。
不再去宠幸那双要了她命的高跟,想到今天的行程安排,林木允老老实实地拿过另双高帮匡威,简单的白t加牛仔短裤,她把栗色的卷发扎起高马尾,看向全身镜中的自己,还算是满意地出了门。
台北作为此番旅行的终点站,她留足了五天的假期,却没打算去太多的地方,来了不止一次,很多景点已失了新鲜,但剩下的那么几处,她想,却是怎么也去不够。
计划着把整天的时间留给淡水,等待蛋饼出锅的时刻,林木允拿出手机查西门町捷运站和她的距离。路旁,不时有穿着校服的男男女女与她擦肩而过,邮差包上印刻着宋体字纹,她看过来,是隔壁中学的学生。
“蛋饼好了喔~”
“哦,谢谢~”
老板娘善意的提醒打破她飘远的思绪,把手中的硬币递过去,林木允接回递来的纸盘,凑近闻了闻,蛋饼卷裹着鱼松,散发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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