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家过年吧。”
“好。”
“可是我妈会揍我的。”
“没事,让她揍我。”
……
这样没营养的对话每天都会在曲哲和沈萱之间出现几次,两天的时间就在你不舍,我不舍,大家都不舍中悄然滑过。
第三天上午送了袁晓丽,沈萱他们三个就没有再回学校,沈萱也买了车票,比曲哲他们晚一个多小时。
候车室里,张力无聊地翻杂志,曲哲和沈萱依偎在一起,说不完的话。
“你要每天打电话给我。”
“嗯,你不说我也会打的。”
“那你每天没事了就要想我。”
“你怎么检查我想没想你那?”
“书上不是说被想的话会打喷嚏的,那你想我的时候,我应该会打喷嚏的。”
曲哲不禁失笑,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一些,低头在她耳边说:“我会天天想你,时时想你的,你在家乖乖的,想我了就打电话,还要记得写信。”
广播上通知着检票的最后时间,曲哲重重的在沈萱唇上吻了一下,就跑了进去,本来不想哭的沈萱还是红了眼眶。
沈萱抱着自己的行李坐在椅子上,看着墙上的时钟,曲哲坐的火车还没开,她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她摸出手机打了一句话:离别的火车还未拉响鸣笛,我还能触碰到你的气息。
沈萱天黑前到的家,胡吃海喝间想着曲哲估计在吃泡面就觉得他挺可怜。
晚上,沈萱躺在暖暖的被窝里想曲哲到哪里了,目光透过窗户,今年的第一场雪正下得纷纷扬扬。她在手机上打下第二句话:下雪了,我想,我们可以在树洞中做相依取暖的熊。
曲哲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沈萱正在厨房啃猪蹄。听到口袋里手机响,她一激动就把猪蹄给扔到了案板上,拿了抹布胡乱地擦了手,就一边掏手机一边往自己房间跑,没理会老妈在后面吼她是只毛脚猴子。
一个“喂”字出口,沈萱的声音不觉间带了撒娇和委屈,仿佛这场离别是曲哲造成的。
“怎么不说话,我刚到家。”曲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暖。
“你吃饭了没那?”沈萱咳嗽了一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感冒了?”
“没有啊,就是咳嗽一下。你吃饭了没?”
“没那,刚把东西放下来,和你说一声就去吃饭。”
“嗯,那你先去吃饭,然后休息一下,我八点的时候打给你。”沈萱急急地赶曲哲去吃饭,二十几个小时的硬座火车坐下来估计都快不能动弹了。
“好,等会儿聊。”曲哲挂了电话。
沈萱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雪虽然没有昨晚大,但小雪粒下的洋洋洒洒的,打在天井里的那丛竹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她这会儿才感觉到头发上有点湿,是刚才从厨房跑过来的时候,头发上落了雪,沈萱抽了几张纸巾胡乱擦了一下,再把棉衣的帽子戴上,就晃晃悠悠地走到对面的厨房,在碗里找到自己没有啃完的猪蹄继续啃。
“谁打电话,你还跑屋里去接,怕我听?”沈萱妈妈看到她回厨房就问。
沈萱心里说,哼,就知道你会打听,但我就是不说,否则,你能一直问一直问。
“同学啊。”沈萱含糊不清地回答。
“男同学?”沈萱妈妈以不确定的语气再问。
“嗯。”
“你们一个班的?家是哪里的?成绩怎么样?长得怎么样?”沈萱妈妈干脆停下手里的活,坐到沈萱旁边。
“同学啊,就是同学啊,您也要查户口。”沈萱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现在不告诉家里是无比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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