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云领着自己的丫鬟跑出灼春园,让人赶马车回了安王府。
她一下马车就往安王的书房跑,平日这个时辰安王总在书房看书,即便受伤他也要上书房看看。
倾云跑到书房前,低头理了理衣装,规规矩矩地敲门:“父王,我是倾云。”
敲了几声,书房里无人应声,她暗自奇怪,让丫鬟去问问她父王在不在后院。
丫鬟还没跑出院子就见安王一身朝服从院外走进来,轻声问:“倾云怎么来了?找父王有事?”
“父王!”倾云惊喜地望着安王,呼喊着扑到他怀里,“父王你去哪儿了?”
“皇上宣召,父王进宫去了。你不是去赏花吗,怎的提早回来了?”安王皱了皱眉,让她站好,“父王身上还有伤,咱们进去坐着说。”
倾云“呀”一声,赶忙退远了些,她一时激动把这事忘了,她父王的伤就在腰上,她刚才还抱了,不知道有没有压到伤口。她想着想着就要靠近去看,安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玩笑道:“这时候想起来父王会疼了?”
“唔……下次不会了!母妃不在,我答应母妃要看好你的!你可不能哪里缺一块少一块,不然母妃回来要抽我鞭子的!”
安王眸子黯然了一瞬,说道:“你母妃怎么可能回来,你年年都去皇陵拜祭她。”
“哥说母妃没死,父王你不信他,信自己?哼,”倾云轻哼道,“怪不得母妃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看好你,你是巴不得她死是吧?”
“净胡说。”安王狠狠敲了下她的额头,“你着急忙慌回来找我有什么事?说不出个三七二十一,你就给我在书房抄书。抄个十遍二十遍,看你还敢胡说。”
抄书?倾云想到这两个字就觉得两手发软,父王书房里的书厚砖头多着呢,别说抄十遍二十遍,一遍都要命了!她打了个哆嗦,忙讨好道:“我没胡说,没胡说。找你真的有事。”
“什么事?”安王踏进书房淡淡扫了她一眼。
倾云目不斜视道:“今年春闱是出事了对吧?”
“跟你有关系?”
“不不不,没关系,呃,不对,有关系!那个姓俞的说你尸位素餐!连个市井书生都能想出办法解决春闱试题有误的事,你却不办事!她说你!父王,你怎么能容忍那些人说你不好呢!”倾云激动地上前两步,安王朝她脚下一扫,她又没出息地退了回去,嗫喏道,“父王你还管不管了,母妃听见这种话该多生气啊,我不给你出气,母妃都要亲自去打人了。”
安王瞥了她一眼,“我看是你自己想打人吧?”
“女儿文静娴雅,怎么会想打人!是父王你该去讨公道,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你!”倾云义正言辞道,“那个什么薄世清,竟然大言不惭说你没用!你不去见见他考问考问他,怎么能行!他没本事凭什么说你,女儿说得对不对?”
“你连人名字都打听出来了,有备而来啊你。”安王斜睨她道,“我今天要不去,你是不是就要上门打人了?”
被戳中了心思,倾云假咳两声,板着脸道:“怎么会,女儿从不打人!”
“你打的人还少吗,除了皇上你不敢打,谁你没打过?”
“反正父王你得去!不然你的面子何在!咱们安王府的面子何在!俗话不是说了吗,丢人不能丢面子,是吧?”倾云理直气壮,安王轻笑着道:“你倒会说话,父王说不去了吗?”
“那就是去了!”倾云笑嘻嘻地道,“那父王稍作休息再去,女儿等你回来!”
倾云身影轻飘飘地飞了出去,安王无奈一笑,吩咐人拿常服来给他更换。
倾云让他找那薄世清,八成是被人激得,否则她一个郡主,怎会花心思在一个平头百姓身上?
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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