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疏桐真真没想到吴氏竟然这时候有了喜脉。
上辈子吴氏几次怀孕几次小产,好容易平安生下一个孩子却是死胎,等到她进国公府的时候,吴氏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后头又几经滑胎,没几年就去了。
若吴氏这次没有意外小产,那她肚子里怀的,应该就是上辈子那个死胎。
“回府请赵大夫来再给吴姨娘请一次脉,以防万一。国公府难得有喜,祖母听了也高兴,绝不容许出差错。”俞疏桐吩咐道。
李氏也没想到吴氏此时会怀孕,整个人有些发愣,她看了眼持朱,低声问道:“她真怀了?”
“应当是真的。”持朱回答了她。
李氏仍有些讶异。
俞疏桐摆摆手让持朱下去,问李氏说:“李姨娘知道些什么?”
“不、不知道。”李氏埋下头匆匆告辞离开,俞疏桐望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李氏肯定知道什么,想必又是与陆曼有关。
罢了,总会知道的。
俞疏桐收回视线,让人安排千佛寺那和尚回寺受惩戒,却得知他在唐氏疯癫打人的时候趁乱逃出庄子,派人去追时已不知去向,便也作罢。
洗红楼那两位姑娘倒是还在,收了她们的谢银,不日便回了京城。
因着吴氏有喜,老夫人让众人在庄子里多待了两天,休整好了才不慌不忙的回京。
没两天又到了十五花灯节,老夫人给俞疏桐打扮了一番,把她和俞溶溶赶出府去,不到亥时不许回来。
说是平日待在府里不是念书就是种花刺绣,闷都闷死了,让她们趁着过节热闹,多玩会。
俞疏桐与俞溶溶站在国公府门前对视一眼,各自离开。两人虽说面上是姐妹,但也不怎么来往,各自有各自的圈子,容不下他人,不如及时分开,倒也自在。
俞疏桐目送俞溶溶与她的丫鬟离开,自己带着翠儿转身去西街边的点青湖,等着看花灯。
京城东西两街一到花灯节,满街上挂着灯笼,从点青湖上看过去灯烟氤氲,点点灯火几乎比下满天繁星。
俞疏桐去得早,点青湖上的画舫小船才刚划到湖边,她挑了搜视野极佳的小蓬船,包下整艘船,坐在船边等候夜幕降临。
随着时间推移,周围画舫上的人越上越多,但更多的还是在船舫内玩乐,只有极少数人抱着与俞疏桐一样的目的,等候夜晚的盛况。
“小姐,奴婢去给您买盏花灯吧?”翠儿悄声道。
周边的小姐公子手里都提着花灯,就她家小姐手里空空如也,坐在船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俞疏桐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翠儿让她这一眼看得肩膀一缩,“小姐,您都气了七八天了,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翠儿就想不明白了,她护着自家小姐有什么不对的,正常的不该更加信任她吗,怎么她家小姐倒是对她态度冷淡,活像她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大错事。
俞疏桐看她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轻哼一声,低头摆弄手帕,旁边兀的传来一声娇喝,她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刁蛮小郡主。
倾云站在甲板上,指着她的衣裙,皱着脸不满:“喂,你怎么穿得跟我一样!”
俞疏桐打量着两人的衣裙,都是御赐的蓝明鲛纱做底,搭着靛青披肩。只是布料一样,样子款式却是不同。
“郡主眼花了,咱们穿的不一样,只是暮色低沉,瞧着有些像罢了。”俞疏桐懒懒道。
“你见着我都不请安!还狡辩!我看着就是一样,你快去把它换了,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眼光低俗,竟与你穿得一样!”
倾云站在甲板上大呼小叫,俞疏桐静静等她嚷完,说道:“郡主既然觉着这身衣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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