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在树林中晃动着,白棠安定睛看去,只觉得熟悉万分。
对方露出了半张脸,她便清楚知道是谁了,那一瞬间,竟然鼻子一酸。
就是那种没人管没人要的小孩子被人欺负忽然有了人来接的感觉,莫名其妙,但是,控制不住。
对方朝她这里转过身,似乎是扫了她了一眼,又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纯钧本想回到剑中,但是被白棠安制止了,“你这回钻回去,一会儿他发现了你怎么说得清?变魔术吗?”
“什么术?”
纯钧疑惑道。
白棠安尴尬地咳了一下,“不是,我是说,人家怀疑到你的身份怎么办?剑灵可不是人人都有。”
“哦?你不是喜欢他?他又不可能害你。”纯钧促狭地笑道,“棠安小丫头,你太明显啦,激动地眼眶都红了。”
张良不能回头,因为阴阳家的人还没有关闭阵法,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如果他暴露了身份,无疑要给儒家造成灾祸。
直到走出那闪着金光的阵法,白棠安才长舒了一口气。
张良盯着她受了伤的手臂和肩头,半边袖子上都是血,“一会让二师兄帮你看看,不然就发炎了。”
“嗯...”白棠安乖乖点头。
他那双状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长手指,轻轻地解开她绑好的地方,重新束住,“包错了,你这样裹上一个时辰,这条手臂都废了。”
“嗯...”她又点了点头。
“你除了点头和“嗯”还会什么?”张良叹了一口气,声音终于回归了温柔的样子,“你这是害怕我还是什么?”
白棠安撇了撇嘴,不好意思地笑道,“手...手疼...”
“...忍着会。”
张良向前走去,白棠安硬是等他走了一段路再跟上。
“我们这是在被人追,你不紧不慢的,就不怕给阴阳家掳去?”
“有...有点。”
白棠安直言道,“他们活捉一个人的方式太可怕了,我差点被烧成灰。”
“那就跟紧一些,我又不吃人。”张良笑道。
他是不吃人,但白棠安担心自己靠的太近会令人困扰,因此远远地拉开距离。纯钧睨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看着她稍微走近些。
她慢慢跟上,在他身后踩着小碎步,像是小麻雀在平地上走路的样子。
“那...那你怎么会来找我啊?”她糯糯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小希冀。
张良向右边的羊肠小道走去,说道,“盗跖兄他们让我帮忙想办法,找到你的位置,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小跖啊...那我怎么没看见他?”
“阴阳家的目标对象里也有墨家,他们自己藏好已是万幸了。”
“噢,也对...”走着走着,她不由得奇怪道,“这条路是去哪儿啊?”
“你猜。”
张良浅浅地一笑,配上略显俏皮的语气,着实非常好看,白棠安愣了一下,别扭地转过头,暗骂自己不争气,老是对着他失神。
“猜得到就不问你了。”她侧头看向纯钧,他的眼神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一刻都不曾离开。
见白棠安与他对视,纯钧不由得笑了一下,白棠安手中的剑也微微发亮,落日将降,纯钧却像太阳一样,身上有着亮白色的光辉。
“先生是哪里人”张良笑容不变,礼貌地问道。
“韩国的。”纯钧应答如流着。
“是吗?子房也是韩国人。你是哪一块地方的?也许我们是老乡呢。”
“新郑人。”
“哦,”张良意味深长地笑道,“子房也是新郑人,少时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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