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戳中他心事了。”少年凑过去,下巴垫在男子肩上,在他脖颈处轻轻亲了一下,转头看向冥鸿,“是也不是?”
冥鸿抿紧了唇,见状再退一步,末了道:“胡言乱语!我们都是男子,怎可做这种苟且之事?修道者讲究一个阴阳调和,你二人做这种事已是有违天道,怎敢来劝我与你们同流合污?”
他这一番话说得严厉无比,旁边两个都吓了一跳。
胭脂袍的男子回过神来,立时有些怒意上头,往前踏出一步,像是要来教训冥鸿。
少年忙拉住他胳膊,安抚地拍了拍,看向冥鸿:“对不住冥鸿哥哥,是我二人唐突了。”
男子道:“冥鸿兄弟既是无此心便罢了,又何苦这般疾言厉色?”
冥鸿神色缓和了一些,握着青冥的手却依然是紧绷绷的,话从他齿缝中蹦出来,听上去格外峻厉:“往后不要再说让我与你们一起这种话了,今日是我唐突打搅二位,我便当作不曾见到过。好自为之罢。”
他说毕,立时从巷子另一头出去了。
这厢唐青祝旁观了全程。
见冥鸿转了身他仍立在原处一动不动,一直站到那两个弟子也离开这短巷,站到夜幕彻底覆盖了有光的一切。
唐青祝回到木雁院时已是夜深。
几个人正站在门口说话,冥鸿着急道“我再出去找找”,刚说完这一句转身,就撞上唐青祝一双冷淡的眼。
“师父!你去哪里了?”他忙迎上来,着急忙慌地问了一句,伸手想抱唐青祝的手臂。
唐青祝不露痕迹地微微一让,错开了他手,道:“无事。”
冥鸿的手骤然抓了个空,有点无措地看他一眼。
唐青祝却是垂了眸,不与他对视。
另三个也跟了上来。
言双道:“还以为师父你丢哪个美人儿怀里了。”
唐青祝随口应:“就是贪看景色走远了,没注意便迷了路,找了好一通才找回来的。”
白敛嗤道:“你不是去找冥鸿的么?就知道你贪玩儿。”
唐青祝笑了笑:“都散了散了。”
“师父没有用晚饭,饿了么?”合欢问。
唐青祝摇头:“不饿,许久不曾走过路了累得慌,我想歇息一下。”
几个人一起朝里头走,言双笑道:“冥鸿哥哥可不必担心了。”
冥鸿沉默着,唐青祝背对着他走在前头,闻言想起什么来,眉心一凛,又飞快收了。
不多时各自都进了屋准备安歇,唐青祝褪了外袍净了身,刚刚坐上榻边,房门被人敲响了。
唐青祝没应,自顾自要躺下。
冥鸿等了一会儿,终于是开口问:“师父,我可以进来么?”
“不可以。”唐青祝道。
话音落后,外头没动静了。
唐青祝以为他走了,本已躺下去,忍不住又坐了起来,分明是如自己所愿,然而心竟是沉得厉害。
正在发愣时,他忽然听到那插销动了一下。
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冥鸿弓着腰,发现他就坐在榻边看着自己,于是直起身子,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师父你怎么了?你下午去找我了,但是我没看到你,害得师父迷路了,是我不好。”
唐青祝念及在巷口听见的那些话,心头一阵一阵地发凉,看到那张脸更是觉得胸口闷得痛。
见他不动弹,他面无表情道:“要进就进,杵在门口当棒槌么?”
冥鸿笑了一下,进了屋,随手关了门。
二人隔着大半间屋子沉默半晌,末了冥鸿问:“师父下午去哪里了?”
唐青祝一听他说话,脑子里便翻来覆去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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