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天煞,等我死了,受诅咒的血脉也便不会流传下去了。”
他道:“这岂非皆大欢喜?”
冥鸿直直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末了往前挪了挪,低头抱住他,喃喃了一声:“师父。”
“现在难过还早呢。”唐青祝道,“自进了望仙镇,我总觉江国这事还没完,我死了也完不了。”
他伸手揽住冥鸿的背:“正如我方才所言,你是青溪派最后一人,若是江国当年的报应真没受完,想必就是在你我身上。”
冥鸿闻言收紧了手,额头死死抵在他脖颈处,整个人贴到他身上,轻声道:“我不怕。”
唐青祝沉默半晌,道:“可是我怕。”
“不许怕。”冥鸿想也不想,斩钉截铁地顶了一句。
这话来得既突兀又强势,唐青祝呆了一下,冥鸿自己也愣了,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色于是深沉起来。
末了唐青祝道:“非要抱着我睡么?愈发不见外了,我胳膊是你的枕头?冥鸿少侠好大的排场,我堂堂江国王室后人还得给你为奴为婢了。”
冥鸿低低笑了笑:“明早起来给你揉一揉就好。”
第二日起来,冥鸿说做就做,一大早便去后山伐了枝条削了一把木剑,非要教唐青祝练剑招。
唐青祝被他烦得不行,却依然死活不接那木剑。
末了冥鸿实在无法,第不知多少次将剑硬塞进他手里,见他要扔,立时威胁道:“我去牵大黄了。”
“小王八蛋你够了!”唐青祝将木剑往地上狠狠一摔,“去牵!”
冥鸿闻言立马转身,大步跨到了平台边。
唐青祝见他真的不停脚,心里一急,皱着眉严肃道:“回来!”
冥鸿扭头看他,站在原处不动弹,脚尖犹自在台阶边悬空着。
唐青祝气得不行,铁青了脸看着他,最后眼见着他是铁了心的,只好破罐子破摔地说:“练剑练剑!我怕了你了!祖宗!小祖宗!”
“大黄大黄,你怎么不喊大黄师父?”他怒气冲冲地吼。
冥鸿忍住笑,回身将木剑捡起来递给他:“那我们先来练第一招,决浮云,只练招式,先不用运气。”
他脾气太好,唐青祝再骂也像是无理取闹,只得一脸阴云地接过木剑来,懒懒散散地跟着他一招一式地比划。
不知不觉入了夏,镇上病愈的人多了,街面上越来越热闹,那从冽却始终不曾出现。
师徒几人聊过几次,实在不知那老君观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也只好耐心等着。
在望仙镇的日子没什么变化,合欢每日里带着白敛去给镇上人治病,冥鸿有时也帮帮忙,但主要是在教唐青祝练剑。
唐青祝虽然许多年不曾提过剑,但是他人生得聪明,且暂时不用管心法只注重招式,如此一来便不必怕灵力反噬。饶是他不够专心,却也在短短一月之内便将五个招式全部练熟了。
只是冥鸿每次让他用青冥他都要拒绝,说是太重,提不起来,且任由白敛怎么冷嘲热讽他也不为所动。
好在他们还算有良心,见他也算是在练功,便没好意思再次牵出大黄来。
时间倏忽而过,转眼已至端午。
当阳是一年中阳气最盛之时,望仙镇十分重视这一天,照着传统,这一日是要举镇同庆。
于是晨起白棋便出现在了平台之上,邀请众人去家中同聚。
唐青祝直白道:“此处地灵,毒虫毒蚁都无影踪,不必用雄黄艾叶,也无宽流大河,龙舟又不能赛,过什么端午?”
白棋闻言也不恼,只笑笑:“阳盛之时灵气最足,且大家不过找个由头闹一闹而已。”
白敛在旁边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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