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二二合二一(第3/5页)  汝妻,朕养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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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中沉思许久,转想到明郎,心情犹为复杂沉重。

    他吩咐赵东林明日传话下去,令底下人盯着狂猿一事,继续深挖,又问:“武安侯今日如何?”

    赵东林恭声回道:“武安侯和前几日一样,每日至京中各大酒肆醉酒,总是喝得酩酊大醉,夜深方归。”

    皇帝闻言心思愈沉,指抚着手中那把乌金匕首,回想去年夏末那日,明郎回京觐见,特意赠他这把匕首,完成了幼时兄弟之间的诺言。

    而他那时刚刚做下了暗占臣妻一事,与他夫人在承明后殿,悄悄暗度了十几日的神仙时光,日同坐,夜共寝,白日里耳鬓厮磨,温情缱绻,夜里搂拥佳人,如正新婚燕尔,抱了她一次又一次,他在明郎一片火热赤诚的赤子之心面前,羞惭愧疚地抬不起头来,只是垂目接过这柄乌金匕首,望着其上的“断金”二字,心头如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可若兄弟异心呢……

    皇帝转看向窗外茫茫夜色,一颗心,也像是浸在阴暗的夜色里,浮浮沉沉,不知该飘向何方。

    倚红楼是京中最为有名的风月胜地,京中纨绔子弟最爱,年年不知往这楼里掷送多少金银珠宝,直堆得此楼如人间销金窟般,金镶玉砌,脂粉风流。

    凡是京中略有名望的贵族子弟,倚红楼主薄三娘个个皆识得,谁人好妩媚,谁人好窈窕,她更是如数家珍,但今日此时入楼的这位年轻男子,薄三娘竟看着十分眼生,从未见过,她走近前去,见他锦袍玉带、面色端凝,自有一股清凛之风,身边随侍的几位仆从,也隐含威势,与别家甚是不同。

    薄三娘提足了心眼,面上堆满恭谨笑意,摇着手中的香罗团扇,步姿袅娜地迎上前去,“这位公子可是头次来这倚红楼,奴家姓薄,是这倚红楼当家的,这就迎您至楼上雅间……”

    她一套迎客的说辞,还没倒完,人也还没走近那公子身边,即被那公子身旁的仆从伸臂拦住,冷声相问:“武安侯何在?”

    笙歌燕舞,红袖飘香,倚红楼最奢华的雅间内,十数名艳妆丽人,正陪侍一位醉酒的年轻公子,公子原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但此刻,这双本该粲若星辰的双眸,却漾满了深浓醉意,如乌云遮月,遮蔽了原先清澈纯粹的光彩,幽幽地映望着满室环肥燕瘦的风月女子,在听到一歌伎婉声清唱“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时,呛然大笑,将匣中珠宝,向外掷去。

    满室歌舞伎顿时乱做一团,纷纷提裙攥帛,低腰捡拾,倚红楼的头牌珠璎姑娘,端然坐在公子身边,一边为公子斟酒,一边暗怀心忧。

    武安侯沈湛之名,她一直如雷贯耳,京中世家子弟,且不说好不好风月之事,就算只为应酬,谁人不曾踏入这倚红楼,倚红偎翠几遭,独独华阳大长公主之子、今上妻弟、年轻有为的武安侯沈湛,洁身自好,从不涉足其中。

    男子多情,男子薄幸,身为风月之地、红尘中人,珠璎最是通晓这八字深意,遂也甚是佩服武安侯为人,虽然从未有幸谋面,但她耳闻武安侯种种情深爱妻之举,对那温氏甚是歆羡,也真以为武安侯夫妇是那诗中“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恩爱夫妻,却没想到,陡然之间,惊闻武安侯夫妇和离,而后,就听闻从不涉足风月之地的武安侯,竟开始流连风月,更没想到,与他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相识相见。

    有关武安侯夫妇突然和离的缘由,京城流言纷纷,有说永安公主负心,有说武安侯薄幸,也有说二人其实都无过错,只是缘浅情淡,故而和离,她在旁静观多时,武安侯不是风月客,而是一名伤心人,接连来了几日,每日里都点上最出名的姑娘,却没有轻薄之举,只是命姑娘们唱歌跳舞,而他一杯杯地喝着,醉溺在美酒之中,希图忘记伤心之事,但却是越喝越清醒,越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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