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
再瞅瞅拿着酒壶,穿着华丽衣袍,喝着美酒的他。
云芩觉得这笑声甚是刺耳。
仿佛在嘲笑她。
嘲笑她如今的落魄。
他不帮她就罢了,他竟然还嘲笑她!
云芩甚是恼怒。
气哼哼地把手里的烧饼给吃光,胡乱地用长袖擦了擦嘴边的油,云芩就跑了。
见云芩跑开了,长孙仪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拿着酒壶,坐在被高大榆树遮挡住刺目阳光的屋顶上,他便惬意得喝着壶中的酒。
哪里想到,他才喝一口,就看到穿着紫色麻布裙的少女跑了回来,而后叉腰看着他,灵动的眉眼一横,踩上石桌,而后就把刚才捡的石头石头往他这里扔。
石头形成一段优美的弧度,飞过高墙,落到了屋檐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但压根碰不到他的衣角。
但云芩并不罢休,连续扔了五六颗石头才解气。
扔完石头,云芩踩着桌子,对着长孙仪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然后飞快地跑了。
少女的身影跑过花圃,穿过小路,一下子被绿油油的树木挡住。长孙仪垂着眉眼,看着她得意跑开,轻勾了勾唇。
黑靴踩过墙上的黛瓦,踩过树木的枝干,踩过躺着猫儿的屋顶,而后落在地上,落到了云芩的面前。
少女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眸,震惊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竟然跑得那么快。
长孙仪对她微微一笑,长袖扬起时,他已经不知道何时到了她身旁。
而后他提起她的领子,带着她往屋顶飞去。
把云芩扔到屋顶上后,长孙仪就像一只羽毛艳丽的大鸟一样,神采飞扬地从空中离去,跃过墙头时,传来的笑声极为畅快。
而云芩站在屋顶上,摇摇欲坠。
看着下边的瓦片还有离屋顶很远的地面,她心都吓得砰砰跳。她看着下边,腿抖得厉害,生怕等会掉下去。
风吹着她的衣服,仿佛也要把她吹下去。世界仿佛都在摇晃,她害怕极了,连忙冲着那罪魁祸首大声喊:“长孙仪,你快放我下来!”
那人却已经进了对面的厅堂之中,充耳不闻。只留下那点染着莲花的绯衣一角。
云芩双手摊开,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却根本不敢往前走。
她看着那方向,大声喊:“长孙仪,你这个混蛋,我要掉下去了!”
云芩害怕得都要哭了。
云芩的声音招来了慕常青,看到小姑娘竟然在屋顶之上,他有些震惊,连忙施展轻功将她带了下来。而后问她:“你怎会在屋顶上?”
云芩气得眼睛都红了,指着对面的房子道:“还不是对面那个混蛋干的。”说着气冲冲地冲回了她自己的房中。
清风阵阵,慕常涵抬眸,眸色沉沉,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
***
云芩睡到半夜,忽觉有人在床边坐着,她骇然惊醒。
果然,床边坐着一个黑影。
她惊骇地坐了起来,恐惧地看着床边高大的身影,往床里边挪,声音发颤:“你……”
那人捏了捏云芩的脸颊,笑容清浅,声音极为好听:“芩芩,你藏的可真是严实。”
男人的笑容里带着几分阴冷,云芩鸡皮疙瘩忍不住突突地起来。她后背发冷,往后退了一步,而后闭上眼睛,大声喊道:“常涵哥哥,有人要来抓我!”
回应她的是容芩的冷笑之声:“他们已经自身难保,哪里会顾得上你。”
外边刀剑相击声入耳,看来,慕常涵他们已经被缠住。
云芩忍不住白了脸,有些绝望。她身体微微僵硬,眼神空洞地问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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