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橙红色珍珠极为稀有,只有南海一带才有,产量是普通珍珠的万分之一,每一颗都极为珍贵稀有。
许薇棠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曾经就有过一颗。
坠在她的长命锁上,经过层层进贡送到陇西王府,满心欢喜的陇西王当即便决定将这宝珠送给自己刚出生的小女儿,的便命工匠将这颗珍珠镶在她的长命锁上。
长命锁她从前日日戴着,从不离身。
可惜她小时候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竟然随手就给了别人……
等等……
一瞬间山海倾覆,隔着漫漫如水的尘世光阴,无数吉光片羽般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炸开流光。
许薇棠不确定地问:“是你?”
还没来得及将那些记忆收拢,就已被逼到眼前的顾言朝狠狠质问:
“你还以为是谁?”
顾言朝眼中腥红一片,声音低哑,似乎压抑着滔天巨浪,许薇棠觉得此刻他正濒临一个临界点,谁也不知道突破之后会发生什么。
本该感到危险,许薇棠却觉得这样的顾言朝既脆弱又可怜,铺天盖地的情绪压着他,他陷在最浓重的绝望里脱不开身,让人忍不住心疼。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顾言朝。
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
——
她已记不清具体是哪一年,她跟着父王进宫,在宴会上百无聊赖,觥筹交错都是大人们的事,无人关注的小郡主就趁人不注意偷偷从墙上翻了出去。
皇宫里的一切对那时的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她避着来来往往的宫人们,睁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四周的一切,不知道走出去了多远,也可能没多远,火树银花映红了半边天,灯火未能涉及的地方是一片黑压压的一片树影,仿佛有无数魑魅魍魉藏身其间。
许薇棠那时候胆子比现在还大,根本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就着微弱的月光,她走近那片影影绰绰的树林。
一个少年怯生生的站在一株梅花树下,脸色晦暗不明。
少年穿了一身破旧的粗布衣服,从脚到脖子裹得严严实实,小脸白白净净的。
许薇棠愣了片刻,很是高兴的跑过去。
是个很奇怪的少年,非常瘦弱阴郁,五官秀气,脸色苍白,沉着脸一言不发,看见她跑过来,眼皮都不抬一下。
“喂——”她伸手在少年面前晃了一下,却没有丝毫反应。
……
许薇棠凭空生出一股子绝不认输的执拗,将毕生的温柔和耐心都使了出来,连哄带劝,费了好大功夫才让少年的表情有了变化。
他冷着脸的时候浑身都写着生人勿进,一笑起来却如春水初融,艳若桃李,雌雄莫辨的五官昳丽又妖冶。
许薇棠看得呆了,双眼睁大嘴巴微张,几乎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好半天没有动作。
等她回过神来,非常自来熟的笑起来:
“这才对嘛!”
许薇棠欢快地拍了拍他,许是她手底下没个轻重,少年“嘶”得皱眉后退一步,像是痛极了。
“啊、怎么啦?”许薇棠慌慌张张的说道。
发觉自己做了错事,她茫然地低头看自己的手:她……力气有那么大吗?
还是说京里的少年都更身娇体弱……些?
“抱歉……”许薇棠心怀愧疚,暗暗下决心悔过,再也不随意对人动手了。
少年脸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许薇棠一个人的错觉。
许薇棠有些局促地低头攥着自己的衣摆,忽然想到了什么,凑到少年眼前问:“你吃不吃呀?”
她掏出从宴会上顺出来的桃花酥,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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