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棠与顾言朝对视一眼,顾言朝万分无辜地摇头。
二人朝门外走去,还没靠近便听见一声呼喊,嗓门极大。
听这声音,许薇棠已隐隐猜出了是谁,走近之后看到熟悉的身形便确认了,等那人行礼起身,她疑惑道:“韦大人?”
韦秦河笑得憨厚,声音洪亮:“属下来给郡主、还有殿下拜年来了。”
许薇棠感到意外的惊喜,又听他接着道:“祝郡主和殿下万事如意,一展鸿鹄之志!”
许薇棠笑着应了,韦秦河的拜会属实在意料之外,他是第一个前来拜会的,可能也是唯一一个了。
说完恭贺之词,他又压低了声音道:“最近京中不太平,您二位务必小心。”
许薇棠神情一凝,正色道:“我知道了,多谢将军。”
韦秦河并未在此地逗留过久,爽利说完话便抱拳道:“那属下先告辞了。”
他走之后,许薇棠又命仆役缓缓将大门闭合。
顾言朝一直跟在她身边,表情淡淡的。
许薇棠见四周没人,忽然停下来,拽着顾言朝的袖子悄悄的一本正经地问他:“这也是你安排的?”
顾言朝诧异得看她一眼,缓缓摇头。
许薇棠不相信:“真不是?”
“不是!”
因为猜不透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许薇棠想看看此时的小奶猫有没有做出什么动作,盯着顾言朝看了一会儿,但他一直没出现变化,还是那个精致貌美的少年。
……
顾言朝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她。
才注意到自己盯着他的时间有点久,许薇棠干笑两声。
确实是她自己“得意忘形”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盯着人那样久。
所幸顾言朝并未计较,很快就将这件事揭过,忘在脑后。
年关之后,郡主府的日子似乎一切如常,每天都按部就班地练武,顾言朝手伤还没好,许薇棠也说不出将他赶出去的话。
但是许薇棠知道,有什么已经不一样了。
宫宴那天回来之后,她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天,没听闻宫里边传出来皇子遇害的消息,这才放下了心。
只是她还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顾言朝,她现在已经无法安然将他当弟弟看待。
……
春节过后没几天,许薇棠又收到了一封来自陇西的信。
天上的乌云还未散去,小白矫健的身姿出现在郡主府上空,碧秋一跃而起,将它腿上的竹筒取下来。
它是正当壮年的雪鹰,不惧苦寒,多恶劣的天气都能来去自如,用来传信比鸽子要方便得多。
许薇棠看着通体雪白的鹰,心念一动,蹲在地上和它对视半晌。
小白乖乖落在地上,歪着头温顺地发出“咕咕”的叫声。
碧秋也过来逗它,同时嬉笑着对许薇棠说:“小姐,好久不见,你可是想它了?”
许薇棠惊觉不妥,匆忙站起身,小白还在疑惑地“咕咕咕”。
她只是突然想到,如果和人以外的生物对视,会不会出现神奇的效果。
事实证明,她的眼睛对动物无效。
鹰唳声自然是高亢尖锐的,但小白却是一只天赋异禀的雪鹰,绝大多数情况下叫声都和鸽子一样。
碧秋留在外面陪小白,一人一鸟默契十足,不亦乐乎。
许薇棠进屋看信,这回她倒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地将门窗紧闭。
尤其是大门,门栓挂好,绝对不能再让人从外面闯进来。
和上次一样,有一份贺子吟的公文,还有一张弟弟鹤临写的。
贺子吟在信中说,北部边境上探子来报,近日大梁兵马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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