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薇棠不懂书法,也觉得这字写得挺好,颇有气势。
到了郡主府门前,顾言嘉站在大门正前方看了看,最后目光在正门上的匾额上停驻了片刻。
许薇棠也看了一眼头上的匾额,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便客套道:“殿下可要进来坐坐?”
顾言嘉摇头拒绝:“今日实在仓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拜访。”
他没有进去的打算,正打算与许薇棠就此别过。
就在此时,郡主府大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推开,门后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个头不高,身量纤细,面容秀美。
本来是满怀希冀与期待,却在看见顾言嘉那一刻变得面无表情,顾言朝怔了怔,嘴唇微动,然后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皇兄。”
他的目光却紧紧盯着许薇棠,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
顾言嘉似乎不察,闻声问道:“七弟,你在此可还适应?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不妨和我说。”
这话说得十分真心实意,许薇棠也听不出半点虚假。
她觉得未必就是兄弟两个真的感情好,只不过是顾言嘉对所有人都如此温和而已。
和她预料的一样,顾言朝并没有因这一句话就放软姿态,他冷淡说道:“不劳皇兄关心。”
许薇棠却能看出顾言朝眸子里正压抑着什么,只觉得他的反应十分古怪,这个人一定藏着许多秘密,却也并未作他想,比如说联想到自己身上。
早听闻皇家子弟关系紧张,就算兄弟再不睦,也不能连个面子上的功夫都懒得做。
深谙此道的许薇棠觉得,这不是关系好不好的问题,只是一种常规礼节。
不管怎么说,顾言朝用这种态度和太子说话显然是不合适的。
顾言朝这个脾气,怪不得他不受待见,许薇棠默默叹气,突然觉得这种性格其实也好。
顾言嘉不觉冒犯,依然笑得春风和煦:“七弟自然能处理好,倒是我显得多此一举了。”
脸色略有缓和,但顾言朝仍然没有接话。
许薇棠这时插话,笑吟吟地问:“太子殿下怎么不问问我在这过得好不好?”
顾言嘉朗声一笑,又装模作样地懊悔道:“是我疏忽,还望郡主恕罪。”
一阵风吹过,顾言嘉宽大的青色袖袍轻轻鼓起。
……
太子和顾言朝打了个招呼便不再逗留,自行回了东宫。
他走后,顾言朝缓慢地恢复了正常。
看向许薇棠时又是万分欣喜,半点阴霾也无。
许薇棠只看了他一眼,他一下子就变小了,小到可以托在掌心,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晃来晃去。
这一刻许薇棠觉得他不像只猫,反倒像狗。
不过,亲眼目睹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的许薇棠表示无动于衷。
顾言朝他面对太子时的阴毒和这幅天真无辜的样子在她脑子里交替出现,许薇棠突然感到一丝冷意。
晋王殿下,肯定不像表面这般,就算是小时候,也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他就是一头潜藏的野兽,将所有人都视作他的猎物。
这个疯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细微地摇了摇头,将这个可怕的念头驱逐出去。
只要顾言朝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大事,她就愿意装作一无所知。
……
许薇棠这一次出门冲动之下买了好多东西,她银子不愁花,又有现成的苦力——反正是皇帝指派给她的人手,不用白不用。
许薇棠熟练地指挥那两个禁军:“来,你们把东西搬到西院。”
她才不想自己搬呢。
……
顾言朝也跟在她身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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