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川泽的回答,沈鸣歧抿了抿唇,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囿于他的询问,沈鸣歧还是接着回应之前的话题。
“他们拿你威胁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沈鸣歧再次紧皱眉头,“如果我执意不服从安排,他们就会对你下手。但是如果我同意在国外学习两年,期间不和你联系的话,你就会安全。”
许川泽听到这样的回答,睁大了眼,感到有几分不可思议,“我……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竟然还有这回事,可现在仔细一回想,当初那段时间他的确好像是有察觉到几分被窥探的感觉,但是他那个时候本来情绪就不是很好,自顾自地陷入找不到沈鸣歧的慌乱烦躁之中,却全然没有思考过这人忽然失踪后所背负的沉重。
如今看来,这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如果他当时就知道的话,那他……
许川泽微微低头,猛地握紧了还抓着杯子的手,关节处泛起一抹无力的苍白。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他有什么理由去怪罪这个人,明明从头到尾,被保护的都是他。
“阿泽!”沈鸣歧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他打断了许川泽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是你的错。”他一字一顿,说的异常坚定。
“我们没有错。”
许川泽蓦然愣住,他有些哑然,抬头看了看坐在他面前的这人,明亮的阳光倾泻了一切热度,那一瞬间,仿佛连说出的话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许川泽与沈鸣歧对视,他笑了笑,将猛然升起的压抑按回了心底。
他继续问:“那现在呢?你怎么回来了?”
沈鸣歧忽地沉默了,他没有开口,只是用一种异常深沉的眼神看着许川泽,墨色的眼眸,像是浸在寒潭里,那种目光,带着莫名的沉溺,像是在死地复生之后那种孤注一掷的微芒。
“一年前,他们告诉我,你死了。”
“爬山时不幸坠崖身亡。”
他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像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是那目光,却依旧让许川泽寒颤。
一年前……
许川泽想起来了,他一年前的确是去爬过山,那时情况确实是有些危急,距离死亡也只有几步之遥。
在他们爬山中途下起了大雨,而寻常折返的路线被滚落的山石阻封,他和那些与他一起爬山的人只能选择另外一条没走过的路线,中途出了些小意外,为了拉住和他们一起爬山的女孩子,他不小心失足掉下山崖,庆幸的是那山崖并不是很高,但脑子却撞破了一个口子,还摔伤了手和腿,等他醒过来时,已经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了,周边也没有其他人。除了他自己,其他东西都不知丢哪里去了,最后幸运的是,就在他迷失在山林的三天后,成功被搜救人员找到了。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休养了一段时间,错过高考,复读之后才上了大学。
许川泽将这事从头至尾对沈鸣歧说了一遍,“……我倒是不知道,这件事在他们嘴里就变成我直接丧生了。”
沈鸣歧抿着唇,没说话,但是显而易见,他此刻情绪不高。
“……你也别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受不了这样的沉默,许川泽率先开了口。
他不知道,面前这人在得知他死讯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情绪,才会让他变成现在这样,浑身带着沉郁的气息。
许川泽忽地有些心疼。
“嗯。”沈鸣歧沉沉地应了一声,像是在对他,又或者是对自己,发出沉重的誓言。
“他们说我死了的时候,你就没怀疑过什么吗?”顿了一下,许川泽开口问道。在他印象里,沈鸣歧可不是这种盲目相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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