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散开来,落到地上,发出了清脆却不规律的水滴声。
他莫名觉得那水滴声耳熟,可那熟悉感转瞬即逝。
暗河的高处怪石嶙峋,堆砌在一块,水滴声四溢,古怪的石头在他不远处又蓦然消失,变成比较平坦的地面。
周围没有路了,只有他身后那条黑暗深邃的小道可以离开这里。风是从暗河的下流出口处传来的,这起码让他知道,这条河可以通向外界。
许川泽想,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那他怎么样才能从这里出去?
昏昏沉沉的脑子此时并不能像以往一样快速地运转。
他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他以为自己在思考,可事实上他仅仅是盯着眼前地河流发呆罢了,他甚至连疑惑周围那些会发光的植被是什么的力气都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时间只是过了几分钟,他僵化的脑子在看见了水许久后给出了一个不是很可靠的答案。
也许……他可以试试顺着水游出去?
可是疲惫的身子却是在抗议这个想法,以他现在这种糟糕的状况,怎么可能还有力气游出去,最后怕不是要淹死在水中都没人能发现。
那他……坐船?
许川泽有些呆滞的目光转了转,不行,没船。
那……在这等人救援?
可是,谁会知道他在这里?
……
没人会知道他在这里,到最后他只会一个人孤独地在这里死去,如果幸运的话,若干年后,有人不幸来到这里,可以发现他已经死去的尸体。
许川泽疲惫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他侧着头,尽量避免碰到自己后脑勺的伤口,也许现在他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胡思乱想也是需要费力气的。
周围很安静,空旷得寂静,昏暗的光线,疲惫的身体让他有一瞬间想起了一年前,与现在十分相似的遭遇,但是那时比现在要好,起码他知道有人正在找他,而他只要坚持到救援队来就行。
可现在……
现在……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等他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会不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学校,回到了宿舍,在那张熟悉的床上醒来,看见的又是熟悉的室友?
会是梦吗?
他莫名想起了那把短刀和日记本,于是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却没有摸到自己熟悉的那把短刀。
丢了吗?
他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找了一遍,依旧毫无踪影,许川泽又吐了口气,泄了气力靠在墙上。
应该是不小心掉在了路上了吧,也可能是他摔下来的时候掉的,不管怎样,总归是没了。
算了,他也不在意了,反正现在的他还能干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坐在这是真的在休息还是在干什么。
也许……是在等死?
他轻笑了一声,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念头不置可否。
可之后呢,他又放空了脑袋,目无焦距的对着空气。
他应该站起来继续找找其他可以出去的办法,心底有个念头这样试图呐喊,但是,他太累了,对,他就休息一会儿。
风顺着他来时那条黑暗的道路轻飘飘地荡了过去,绕过九曲十八弯又回到了最初遇见他的那个地方,正巧撞见了一个从上方轻巧落地的一个人影,好奇地在那人周身缠绕了几圈,随后又潇洒地向更远处离开。
寂静的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能隐约看见他黑亮的眼眸,脚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人微微眯起眼,像是能在黑暗中视物一般看了看周围,凛冽的气息微微散发,他走了几步,又顿住了,他看着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东西,弯腰捡了起来,是一把样貌精美的短刀,刀身上暗青色的刻文在他握住刀柄时亮了,微弱的光芒照清了男人的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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