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皎月,淡色的光芒与黑暗交织成影,硕大的落地窗旁,一张铺着深色床单的大床。
黑发的青年猛地张开眼睛,冰蓝色的眼眸带着几分凌厉,骤缩的瞳孔在几秒钟后才缓缓复原。他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冰蓝色的虹膜已经恢复成了棕黑色,映衬着黑色的瞳孔,凌厉不再,却是显出了几分冷意。
青年掀开被子下了床,露出了赤.裸的上半身。
他径直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扑了扑面,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他突然轻笑了声,笑声里透着几分嘲意,他用指尖碰了碰镜面。
“你竟然会相信……”
水龙头还开着,汩汩地水声淹没了他剩下的话。
青年沉默的在镜子前站了几秒钟,随后关了水,走出了卫生间。
他拿起了随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电话在响了半分钟后终于被接通了。
“沈二,二爷,大哥!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扰人清梦是要下地狱的你知道吗?”电话刚被接起,另一边的人的声音下一秒就传了过来,很明显这人之前是在睡梦中的。
然而沈鸣歧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怨念,他的嗓音依旧冷淡,问题单刀直入,“今年的新入点在哪里?”
“什么?你不是一向不在意这些的吗?”对面的人听到他的问话,十分惊讶。“等等,该不会……”
“我见到他了。”沈鸣歧直接打断了他未说出口的猜测,“在游戏里。”
“他?”电话那边忽地有了几分骚动,“你等等……”
“你说的难不成是你那个小情人?他不是一年前就……”徐嵊函说到这忽地住了嘴,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把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糊弄了过去。
“你居然看见他了?”
沈鸣歧沉声应了一声,“我再和你说一遍,他不是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说错了,他不是你的情人,是你恋人。”徐嵊函满脸无奈,但是说话时语气却是异常正经。
……起码在沈二面前要正经。
“又是你那个‘奖励’的缘故?”他不给沈鸣歧接着说话的机会,继续问。
沈鸣歧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你也真是辛苦……都几年了……”徐嵊函开始念叨。
而沈鸣歧在他说话时又淡淡地提了一句,“新入点。”
他可没忘记自己这通电话的目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会去查的。你也别……”
“嗯。”在得到对方可靠的回答之后,沈鸣歧利落地挂了电话。
而另一边话还没说完就被挂了电话的徐嵊函,“好啊,你个沈二,又挂我电话!”
此时不过凌晨两点多,窗外仍旧是皎月当空,银白的月纱从窗外跃进,半笼罩在沈鸣歧的身上,光暗交织的那张脸,有些凌乱垂下的碎发遮住了他的双眼,但是却清晰可见他微微勾起了唇角。
“……怎么可能死了。”这句话说得很轻,清冷的嗓音像是可以化在月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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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
这同样是个普通又忙碌的一天,大学刚入学的日子,祥和得有几分惬意。
许川泽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眯着眼晒着太阳,看着三三两两的人从身边走过。
一侧的脸颊突然被冰了下,他下意识看过去。
是彭滨。
“你怎么来了?”
彭滨挑了挑眉,将手上那瓶没开的汽水扔了过去,然后坐在许川泽旁边。
“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许川泽接住那瓶汽水,听到他这样的回答笑了笑,他感受了下手中冰凉的触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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