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MIS.BRAND的来电铃声吼醒的。
睁开眼一看时间瞬间睡意全无,哦豁,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比赛了,万万没想到自己和沈青还躺在床上。急急忙忙从被窝里爬起还蹦到对面床去踢醒沈青,嘴里含糊不清嚷嚷,“SOPHIE, get up. We\'r, get up!(SOPHIE快起床,要迟到了,操,给我起床!)”
我觉得人生动作最迅速时也不过如此,我穿衣服时还被绊了一跤沈青送我一句“傻逼Ferri”还不来帮我,狗屁姐妹情谊。总而言之我们好像少年漫一样发足狂奔,中途还自己夸自己有先见之明,酒店离会场也不过两公里左右路程再怎么跑二十分钟也到了吧哈哈——这么想的我简直!大错特错!!
十分钟我俩一公里都没跑到,说实话我自己都没想到,他妈的。眼看检查迫在眉睫,我当机立断,直接拦车,报地址,关门,一呼呼就飞到了会场,现在想想之前在人行道狂奔的我整个是个狗头乌龟。在我们气喘吁吁跑进会场,赶上检查最后一刻我和沈青恨不得长天大吼:“taxi万岁!人类最后希望之光!”
画好妆容,步入舞池,“贴身”站立,听到音乐响起,前进起步,不需要盈余的思考,作为女方那一刻是我最温顺的时候,身体被被沈青引导,身体默契地处理自己和沈青在舞蹈中演绎的共同重心,我们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从拢脚起步,随身动,腰胯发力带动腿脚,脚底内侧着地,不露痕迹转移、分担双脚之间的重心,保持双方重心的独立,不能依靠舞伴。每一次的舞步都不能出错。
雍容华贵的华尔兹、平稳滑步的探戈、轻盈欢快的快步舞、舞步灵能潇洒的狐步舞以及有“圆舞曲”之称的维也纳华尔兹,耳听伴曲的音律节拍,脚踩变化多端的舞步,回来了,回来了——那种被万众瞩目的呐喊,满溢在我每一个细胞,鸠合在每一处血脉,我们万众瞩目,星光璀璨,这理应是属于我们的舞台。
那一场我们的状态出奇的好,没有出现低血糖意外,反到热情高涨,一路拼杀,披荆斩棘,杀到决赛。也许是为了惩罚我们的疏忽,决赛的时候沈青体力不支,即使没有跳错任何一个舞步,我在评选时也全力支撑她的身体重量,直到最后也没有夺得冠军。
一人之下。
“对不起,Sophie,我......”还差一点。我搀扶沈青走到最近的座位坐下,接过MIS.BRANGD递来的毛巾帮她拭去脸颊的汗液,喉咙哽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只差一点点。
她伸长脖子左右转动,我理解她的意思,把她把领结解开,露出脖肩周围的皮肤。她眼神散漫,落在我的周围好一会,无故地突然把整个上半身倒在我肩上,气息喷洒在肩膀和脖子的连接处,很痒,“没关系啦,反正我们都有错,而且我体力也下来了,下次再来,我们就是第一了。”
“好,下次再来。”可惜的不得了,我抱紧沈青,双手交叠在她的后背,重复她的话语。我们都知道的,下次再来意味什么,我们紧贴身体传来对方激烈鼓动的心跳,每一次结束都感受到呼吸重合的声音。
“Ferri,下次我们也参加拉丁组好了,说不定我们就是第一了,好不好。”
“当然咯,第一不是我们还会是谁,你跳什么舞我就做你什么舞的舞伴,除非你不要我当你的舞伴了。”
“怎么可能,你是我最好,最喜欢的搭档了。”
“谢谢,你也是我最好,最喜欢的搭档。”
我和沈青听见颁奖广播,几年的舞台经验使我们迅速脱离情绪,调整好状态。颁奖这事对我们轻车熟路,其中因为我和沈青都是新面孔却冲上亚军位置中途被多问了句:是什么使我们在新赛场冲进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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