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炎生整个假期都待在林家,和林顾惜、林之深以及林老爷在后花园里不知道干什么,反正不关我事。我一有空闲的时间就独自待在房间,开始跳舞。
我赤足站立,这里没有软底舞鞋,如果我不怕崴脚会直接穿拖鞋跳,可惜我没有这个勇气,而且这看起来很破坏美感。我双手抱胸,放缓呼吸,耳听着窗外的鸟鸣,脚踩阳光铺垫而成的毡毯,慢慢移开双手,交缠向上,提起身体重心。骨骼摩擦发出细微的“咯咯”声,我享受这种感觉,身体似乎有着无限的可能性,我可以做出任何动作,只要我想。闭眼昂头,脚背绷直用力支撑身体的动作,跟随着早已融入骨血里的旋律,回放着Mis.Brand的教导,身体一节节,一寸寸直立起来。我现在轻如鸿毛,脚尖踮高与芭蕾舞无异,交缠的两臂贴紧举过头顶,像是被垂钓站起,束手无力。
我的肌肉被拉紧,有氧的运动式其积累酸意,膝盖以下的骨骼支撑着全部的重量,发涨的痛意由下至上蔓延过来。我保持静止向上的动作不变,不理会自己腿脚的胀痛,无动于衷压下腰肢,伸展背脊,放松肩膀周围的肱二头肌,依附呼吸节奏转换重心位置,双脚挪开,利用大腿的力量抬起左腿。我的头向后仰起,任自己的身体构成一个圆圈,保持平衡,片刻落下左腿交换右腿,重复。
收回最后的动作,打算重新开始一轮拉伸动作。几个月的学业课程占据了我所剩无几的时间,练舞和手指灵敏练习被我怠慢了,想要回到以前的水平有点困难,这个暑假我无论如何至少要把自己身体柔韧度压回在英国的水平,虽然违背身体生长规律,但我无可奈何。
“再来,再来一盘。”林老爷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开放的窗户传入房间,随后又传来他孩孙抱怨的声音,真是惬意。我准备开始新一轮的练习,还没有踮起脚尖,门外传来声音:“小珩,在吗?我是林炎生。”
啧,我对着门翻了个白眼。
“在的,叔叔等下。”我十分不情愿穿上袜子和拖鞋,去为这位“叔叔”开门。我把门打开,见林炎生衣着浅色的衬衣,衣袖挽起,露出手臂曲线,人斜靠在门边上,气质慵懒随意,低头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叔叔,有事吗?”我被他看得不自在,恨不得找把刷子把身上的视线给刷掉。“白姨叫你下去。”停顿一下,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遮嘴笑了一下,我不想承认,那笑容晃目地刺眼,长得好看真是大赛,“你现在见我不紧张吗?”
这什么话?我不是紧张是被你吓到的。
“见叔叔为什么要紧张,你不是说我们是家人吗?”我对他笑笑。
“那也是,走吧,白姨他们在等着。”拍下我的后背,示意跟上,“对了,也许是我误会了,你是有呼吸病吗?”这语气就像是以前SOPHIE问我今天吃什么的语气一模一样,完全不当一回事,但比起语气,震到我心底嗑叻一下的是他轻描淡写的内容。
Congratulations to myself, I was caught again.(恭喜自己,又被抓到把柄了)
“哈,没有的事,我很健康。”我想打哈哈,反正他没有证据,我这病去医院一般也检查不出来,我不慌。他听见我回答后向后瞟了我一眼,看起来根本不信。
“如果是这样最好,你看起来很不健康,太瘦了。”走到后花园,不给我回答的时间就跨步走向白姨那边,我才注意到,他从房间到这里配合我走了一路。微妙,也许是我敌意过深了。
五天假期在林顾惜和林之深带我去A市的几处有名的景点游玩后很快就结束了,我看到了长城,也看到了熊猫,可惜这些LEO都看不到。即使如此我也满足了,现在的平静与我之前的流离失所对比起来已经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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