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酸胀僵硬,手背隐约有着抽痛的感觉。外面还在下着阴雨,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我的听力被无限放大,屋外坠落的雨滴在大地的声音听得分外清晰。垂落在桌面上的左手没注意移到书桌的边缘,手掌曲折做出半圆状,静心回想起乐谱的谱面和节拍器的声音,指间无声敲击着桌面。偷偷抬眼偷瞄到林之深在对着电脑开远程会议,带着耳机,背对着我,低声说着我没学过的商业术语。
我们真的差的很远。这样,我突然萌生出想要追逐他的想法,他是我的恩人之一,想要回报他。
这样想着,不合时宜想到升C小调第十四钢琴奏鸣曲第三乐章,双手就位,拟想我触摸过无数次STEINWAY的象牙白的音键,纹络在谱架上蓝紫色的鸢尾,一切多么令人怀念,想要再一次,再一次回到那里。四四拍,升C小调,基础的知识如我生而俱来浮现在脑海,为我所用。右手是爬升的琶音,左手是强烈的断奏——不羁的直抒胸臆,激烈的情感冲突,风雨聚变,我又一次找到自己曾经站在灯光舞台之上的感觉,那一度是我向前前进的意义,此时此刻,又一次降临到了我的身上。
脑内演奏一曲结束,过了短短五六分钟,很短,还不够。我想要再来一次,这次什么呢?Frühlingsstimmen Walzer,op.410如何,还是spring song,现在可是初春,时节对我的挑选使得两者都难以割舍。我从小一旦进入状态就很难自拔,宛若与世隔绝,听不见周围的声喧,这一点被SAIN和SOPHIE开玩笑道:“你在文学作品里不是搞艺术创作搞到不谐世英的疯子,就是在侦探文里最容易被杀掉的人。”不可否认,我的确有一度时间沉迷于音乐舞蹈,把自己亲手送进医院。
无关紧要的往事在脑海里硬生生从众多的曲目之间占据一席之地,我保持演奏姿势没有变过,因陷入自己的想像而满足得牵起嘴角,看起来很是出神。就是这样,脖子无故触及到一片凉意,我一阵痉挛,发出“啊”的一声缩起肩来。我惊恐地抬头看去,毫无遮挡对上林之深玩味的目光。他,他是什么时候结束会议的?
“唔,舅舅我已经做完试卷了,你看看吧。”转移注意,转移注意!他看到了,从哪里看到的?我垂下头,递上试卷以此遮住自己肩膀以上的部位,不用怀疑,发热的耳朵告诉我自己害羞了。他接过我的试卷,我失去遮掩物头垂得更低,手指捏住耳朵试图降温。
又是,又是这种眼神。我用力闭上眼。
“头底这么下对脊椎不好,抬起头来。”他生气了吗?我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听罢点头,但没有执行动作,不想抬头。林之深见她言行不一,沉默一瞬,放下手中的试卷,伸手把苏锦珩的下巴捏起,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看着我,不要低头。”女孩目光游离躲闪,眼睛清澈一览无余,像是迷途的羔羊,又是山间的幼兽。
我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和我有身体接触,下巴上的力道使我昂气头,视线被强行带起,对着他深不见底的暗眸,不知所措的移开目光。“舅,舅舅你能不能放开我,我抬头就是了。”说话都在抖,皮肤接触的地方更烫了,语无伦次,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从来没有人教过我。
“好。”他松开手,我如负释重,“你的老师告诉我,你没有参加班级交流会,为什么?”外面的落雨还在继续,淅淅沥沥的声音在林之深说完这句话时填满了整个房间,刚才发热的地方因为这句话冷淡下来,心中没有害羞的情节了。
为什么?因为没必要,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话说如此,根本说不出口,尽可能回想起那一天的情况,想要编织出完美的谎言——这,是第几次了?还是直接说比较好吗?这种事情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站在谎言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