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楼就看见在厨房忙里忙外的白姨,与林顾惜攀谈的林之深,以及坐在客厅闭目眼神的老子。我还以为我起得足够早了,失算失算。话说回来,叔......林之深什么时候回来的?
“爷爷早上好,林阿姨早上好,”我走上前去,一一礼貌请安“叔......舅舅早上好。”说实话,我总觉得不应该叫小叔,这不严谨,林顾惜收养我她是我后妈又不是后爸。为此我昨晚有在纠正自己的“舅”字的读音。
“早,小珩。”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林老爷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也是打了招呼。看,我已经搞不清他到底是有多不喜欢我,还是长辈做派的风范。
爸爸总说中国大部分人所说的辈分其实和同一大陆最西端的小岛国的资本阶级制度没有什么不同,不像我们以户头的里钞票的为单位,谁的多谁就是老大;辈分到是轻松,只要你生的最早,距离下一位的出生时间隔得更远,你就是人中老大。
“很好,谢谢。”如果不算做梦我的确睡得好。
林之深闻言看了苏锦珩一眼,回想起昨晚的梦呓,心底无端地不悦。
“白姨不在吗?”没有看见昨天慈祥的妇人,于是开口询问。
“白姨在厨房做饭哦。”我道谢,不愿在此地逗留于是就去找白姨。她对我,好像外婆,不同于外婆的真心,但是令我怀念。
“白姨,早上好,我来帮忙。”我推开磨砂的玻璃门,看见她在煎煮什么,开门就可以闻到的香味,使我食欲大开。
可惜,白姨看见是我,草草回应我后就坚持让我出去等着,“快出去,一股油烟味一个女孩子也不嫌脏。”你不也一样?没意思。
待到饭点,眼见白姨陆续将早点端上餐台,我发现除了糯稠的红豆粥、小巧精致的烧卖和温热的豆浆以外,还有几道我从未见识过的中式早餐,开始感叹家庭与家人之间有一个擅长料理的人是多么重要,民以食为天说的真是不错,之前在舅父舅母家就从未吃过这么丰盛的料理。
现成现做的佳肴即使在温室里也冒着着氤氲的热气。白姨见到我稀奇少见的惊喜表情,颇有成就,随之招呼客厅的:“过来吃早餐!”
可能是美味佳肴的缘故,我难得放松心情,不同于西餐的搭配审美,中餐更为随意自然。桌上,人们时不时的餐具相碰发出的金属声飘入我脑内,联想到三角铁清脆穿透的音色。
下意识的,无法控制的,我想要踮起脚尖,想要随着这声音翩翩起舞。
现在站起来跳舞可不是一个淑女在用餐是应该做的举动,我强按下对舞蹈的渴求,安安静静地咀嚼嘴里的食物。
我盯着桌上平铺的白净桌布,心怀侥幸,悄悄地将双腿移动并藏在桌下,借着布料的遮挡从鞋中抽出双脚,听着声音,心里打着节拍,练习似地绷直脚尖,偷偷跳舞。
我从年幼时就开始接触音乐,无论古典还是现代我都试图去演绎,去感受,凐灭在乐谱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不关乎家族里的规章制度,因为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指尖在触碰到琴键和音弦的一瞬,手指就奇迹般地跃动起来,倾斜而出的演奏使我每一次,无数次,都奢望着可以一直演奏下去。演奏出无与伦比的音乐,是对我最高的赞誉。
怀着这样的信念,我收到家族的启示,登上了音乐的舞台,去展现我对音乐的执着,让别人挖掘我的天赋,放任自己沐浴在晃眼的舞台灯光下。不断地,不停歇地,赢得一次又一次属于自己的荣耀奖杯。
那时我可以坚信,没有人可以阻碍我,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中断我的奏乐,家族不能,落选也不能,受伤更不能。
细数着练习动作的完成,我身体向后靠在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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