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他本想跟赵东风一起来,毕竟救的是自己的媳妇儿,假手他人仿佛很不成体统,可他实在没办法,别说是跑了,他连走路都困难。
“算了,你先去……”他忍着痛对赵东风说,“回头你再让东来接我。”
“你就放心吧,人我帮你救,媳妇儿还是你的。”这是赵东风的原话。
现在,他面色如常地走进来,看上去除了腿有点儿瘸没有一点儿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是硬撑罢了,毕竟是在张啸林的跟前儿,他不能露了怯,更何况还有吴疏月,人家还没过门儿呢,他可不能丢了面儿,他得时刻在她面前保持着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的模样。
“张啸林,”他笑着走过去,“我白望亭你惹得起,我白望亭手底下的人,你也惹得起,但我白望亭的夫人,”他说着看向吴疏月,“你惹不起。”
然后他又上前两步,停在张啸林面前,疼痛令他愈发咬牙切齿,杀气腾腾,他没有太多力气大声说话,语气便愈发低沉,充满威胁:“张啸林,别说是伤她一根汗毛,就算是惊着了,吓着了,你也得为此付出代价!”
白望亭说着,将吴疏月拉到自己身边,刘杰也跟着回到他们身后。
“你怎么来了,你伤的那么重,干嘛还要来呢?”吴疏月泪汪汪地看着他,虽然他强装无事,可她看得出他忍得艰难,他的脸是青的,嘴唇是白的,就连搭在她手背上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他肯定是很痛才会这样的。
“你在这儿,我怎么能不来。”他说。
白望亭在吴疏月的搀扶下,刚打算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张啸林的声音:“白望亭,你这口软饭吃的好啊!”
白望亭驻足片刻,而后回头笑了笑说道:“软饭好过夹生饭,你那生意已经被你做成了夹生饭,再想做好已经不可能了,只是别回头连这点子夹生饭也给打翻。我要是你,有功夫想着怎么在口头上占我便宜,倒不如好好想想回头该怎么向冯大帅解释才好。”
张啸林又吃了个瘪,突然想起什么喊道:“金百灵!你被开除了!”
“开除就开除!姑奶奶打从浇你的时候开始就没打算再在你们家唱!”
吴疏月一直到回家都觉得还满肚子气。华丽的水晶吊灯下,吴疏月气呼呼地绕着屋子走过来又走过去:“气死我了,简直气死我了!竟然下手那么重,竟然那么坏!还有脸说开除我?我就该先说姑奶奶辞职不干了!”吴疏月叉着腰走来走去,“他打了你,还指望让我在他的场子给他赚钱,做他的春秋大梦!早知道如此,我第一步就应该直接拿起酒瓶子砸爆他的头!”
“那么做,可就不淑女了。”白望亭说。
“你还有心开我玩笑?都什么地步了,我还管淑女不淑女的?”
“我是不想看你生气,”他又说道,“更何况白太太众目睽睽之下,用红酒浇了张啸林一脑袋,这已经很给我长脸了。”
“不够,还是便宜他了!”吴疏月愤愤不平。
白望亭因这短短一段颠簸,身上的伤势更重了,说了这么多话已然是在强打精神,他忍不住说道:“你坐下歇会儿,我都看累了。”
“好气。”吴疏月言简意赅地回答,白望亭的脸色白的吓人,她倒是知道他伤的很重,只是没有想到他伤的有那么重,毕竟他先前在金百丽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刚一到家就整个人都瘫了,她又去他身边坐着问他,“是不是还是很痛?真奇怪,刘杰去请大夫,怎么那么久了还不回来?”
“估计是太晚了,大夫也睡了。”白望亭为了不让自己疼出声,深吸一口气说,“也没那么疼,能忍,实在不行只能等明天。”
“那有什么办法会好一点呢?”
“没办法,就忍着呗。”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