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训练一边上课,还得多久啊?”
“怎么了,受不了了?”
“不是啊,上课当然重要了。可是,连长,现在咱们是在前线啊,是不是得准备开始打战了?”
承仁微微一怔,“此战,由洪旅长负责,咱们可没接到准备出兵的命令啊。”
李亦安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没有任何的军令?”
“是啊,怎么了?”
“可是,可是……”
三排长有些不耐烦了,捣了捣李亦安的腰肢。
“可是,其他的部队,都已接到出兵命令了,而且有些营、连早已出动,为什么没我们的?”
“不可能吧?”承仁有些不确定。
他们这个连队,一直驻扎于锦州城内,承仁对于外部的兵马调动,还真的不太清楚。
“就是的,一团已经出去半个多月了,一直就没见回来。”
“对,就咱们二团,三个营也轮翻出兵过数次。”
“还有咱们营的其他两个连队,前天也被派出去。为什么就咱们连没动?”
“是不是,连长接到的命令,就是要让咱们这个连队去准备考秀才的?”
这个笑话,不太好笑。承仁剜了二排长一眼,心里不禁生出许多疑惑。
第二天,承仁第一次没跟连队一起操练,去求见旅长洪福源。
与数年前相比,洪福源黑黝的圆脸,已经削掉了一半,如一颗被挤扁的煤球。
看着恭身行礼的承仁,洪福源满眼冷漠,语气似冰。
“你不去熟悉你的手下,未召而来,作甚?”
“属下,已经完全熟悉一百个兄弟了。”
洪福源用鼻子看着权承仁,“狂妄!你以为光知道他们姓名,就是熟悉了?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
一百个手下,年龄最大32岁,最小21岁。
其中,汉民45人、高丽人23、牧民18。
所有人,一个月之前达到小学二年级文化水平,如今可以轻松通过三年级测试。
军事素质考核,所有人都可以达标,超过一级标准线的有29人。
善射者,26人;善跑者,19人;善投者,34人;善水者,12人……”
洪福源放下自己的鼻子,斜视着承仁,哼哼了两声。
“行,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承仁有些无奈,他总算看出来了,哪怕洪福源不是有意在为难自己,也是想办法在特意的疏离。
“洪旅长,属下能否了解下……”
“不能!”洪福源丝毫不给脸色。
一个在边上肃立的亲兵,忍不住“扑哧”地轻声而笑,随之又尴尬地看了眼承仁。
承仁抬腿对着他便是一踹,亲兵闪身一躲,却便承仁扯过胳膊,绕在自己胸前,臀部一顶,背摔而落。
亲兵张牙舞爪地在半空中呀呀叫着,晃了半个圈子,“膨”的一声,砸落于地。龇牙咧嘴地爬起后,却不敢跟承仁发怒,而是忧怨地看着洪福源。
“你个笨骡!”洪福源不耐烦地扫了扫胳膊,亲兵灰溜溜而去。
承仁对着洪福源拱手而礼,“洪旅长……”
洪福源突然照着桌子一捶,身子蹦得老高。
“我说,你他娘的是不是在消遣老子?
你好好的国主侍卫长不干,跑老子底下当个连长?不待见老子,没问题啊,把老子赶走,我不当这个旅长了,行不行?
想坑我?
何必搞这么麻烦?
我跟你结过仇吗?我得罪过你吗?
老子出生入死,拼杀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还不放过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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