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命苦,希望权相公多多担代。若是对她不满,烦请告知老身,老身会领她回来。只望权相公,切莫,随意遗弃。”子矜母亲掩脸而泣。
子矜抬起头,泪眼朦胧。母女俩抱头大哭。
本来还在高兴中的罗氏,被她母女一哭,眼圈也不禁发红。
她擦了擦眼角,对着她的妹子喝斥道:“你说什么呢!大喜日子,以后又不是见不着面。而且,权相公,权相公……”
吕若娴在边上叉着腰,恨恨说道:“他若要敢对我妹子始乱终弃,我,我就撕了李勇诚!”
李勇诚神情呆滞,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这个刚过门的新媳妇。
赵权心有戚戚,今日一别,子矜母亲会跟着罗氏回去建州。自己也会带着子矜去烈屿,然后或是长住嘉禾屿,或是移居辽东。
她们母女,见面的机会真的不多了!
赵子矜在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完全不能自已。
吕若娴却缠着罗氏,悄声说道:“母亲啊,你之前答应给我的东西,什么时候送来?”
“有吗?我怎么可能答应给你什么东西?”
“我的嫁妆啊!”
“什么嫁妆,你哪有嫁妆?”
“你——我是不是你女儿啊?”
“不是!”
“哇——”吕若娴终于也放声大哭了起来,这一哭反而让赵子矜终于停住了她的泪水。
赵权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对着母女俩说道:“放心吧,我答应你,若是岳母愿意,我会在北地寻找一个避开战乱之处,让你母亲安心养老的。”
“不能在泉州吗?”子矜抬起泪水婆娑的双眼。
赵权轻轻地摇了摇头。
泉州,还能安定几年呢?
他不知道。
罗氏眼珠子转了转,倾过身拉了拉赵权的袖子,“小肖啊——”
小肖?
哦,是在叫我——
赵权无语地看着罗氏,拱手问道:“姨母有何吩咐?”
“那个,你知道啊,最近若娴出嫁,陪了不少钱,嗯,那个听说北方航线的生意?可以吗?”
赵权咧嘴一笑。
子矜这个姨母,虽然看似小气,在家里又总是霸道十足。其实对子矜是真的很好,就凭着这一点,哪怕她不提,赵权都会关照伍家,让出北方航线的一些生意给她。
“嗯,这个嘛,我这儿有点难度——”
罗氏有些泄气,她可是鼓了好大勇气才开这个口的。
“不过,你可以找勇诚啊!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他在操办的。”
李勇诚不由地鼓起胸膛,但是脸上又显出略微的迷茫。
“真的吗?”吕若娴揪着李勇诚的胳膊,两眼忽闪忽闪地问道。
“当然了,那个——”
“好!老娘,这事交给我了,你放心!”吕若娴撸起袖子说道。
“说吧,你想要哪个生意,我来!”
罗氏脸上现出喜色,勾着头开始琢磨。
“不过,你得先把我的嫁妆还给我!”吕若娴的手,一直伸到了罗氏的下巴底下。
“啪!”的一声脆响,罗氏一巴掌把她的手拍开,怒吼道:“你这个赔钱货,胳膊肘这么快往外拐了!”
罗氏也懒得理她,直接对着李勇诚问道:“勇诚,你给个准话,行,还是不行?”
“当然啦!咱们家,不都你说了算吗!”
罗氏这才满意地点着头,露出了些笑脸,“这女婿不错,比我女儿会说话多了!”
随即,却又满脸担心地看了看若娴,说道:“我这个女儿啊,也不知道是谁生的,自小没什么礼数。勇诚,咱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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