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他,默默飘过。
大乔放下礼品,笑呵呵从麻桂香布家退出,恋恋不舍。托朴温和地跟他道别,轻轻把门关上,回到院子里斯文优雅地说了一句:“妈的。”
画风崩裂。
苗丹目瞪口呆,有点没看明白:“我看大乔师傅在外面挺受人尊敬的,追求方式也不算唐突,你们怎么这么讨厌他?”
托罗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他酒驾,我爸怎么会出车祸不在了?!他还好意思来追我妈!”
金鼓拍着弟弟安慰:“好了好了,妈妈和我们都不原谅他就是了,他上不了我家户口本的。”
麻桂香布这会儿起来了,简单梳洗后下楼来邀请贺、苗二人一起吃早饭,正宗过桥米线。
麻桂香布一出现,贺一峰和苗丹刷地看向托朴。母子二人完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虽然有岁月的痕迹,麻桂香布的风姿韵味丝毫不逊于城里富太太。她跟金鼓的相似度也很高,只是金鼓还在读高中,透着一股子青涩味儿,尚未完全长开。
苗丹同情地看向托罗,这小子严重拖了一家人颜值的后腿。
托罗严正声明:“我长得像我爸!”
早饭之后,贺一峰认真地检查了麻桂香布的眼睛。她的眼睛如星空般明亮深邃,没有发现任何白翳、浑浊的小点,也没有红丝或水肿,从外观上看不出任何器官性病变。伴随着偶尔眩晕、头疼和手脚麻木,贺一峰高度怀疑是神经压迫,需要做进一步专业检查。他建议还是得尽快去大医院。
麻桂香布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诚挚向贺一峰道谢。
托朴说:“妈,您把想法跟贺医生说说。”
麻桂香布问:“如果是神经压迫,那得动手术吧?一两个月能回得来吗?”
贺一峰不敢肯定:“难说。在没有看到详尽的检查报告之前,我没有结论。”
“那……以后再说吧。”
贺一峰也不再劝,别人家的事情不好干涉过度。他问到正题:“昨天您看过黄建栏、黄建路两位老人的照片了吗?”
麻桂香布点点头,很是犹豫:“我……不能确定。是挺像,可是两年时间怎么会苍老那么多,那得受过多少苦啊。我希望不是他 ……。我给你们讲讲我和爸的事情吧。”
麻桂香布慢条斯理地讲起来。
那是个司空见惯的故事。田公当年出于某种原因把女儿托给了三坪乡的一户人家收养,期间每隔几年来偷偷来看看她,从她刚会走路,到辍学,到结婚生子,到成为知名艺术家,田公说他都在看着,只是一直没让她知道。直到她养父养母离世,几年前丈夫又车祸去世,痛不欲生,才站出来相认。
麻桂香布对自己从小被送给别人养这件事还是很难理解的。她天性温和,很珍惜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爸。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父女的身份,因为长得太像了,一眼就能看出来遗传基因的威力。
“我没有问过爸为什么送养。我不想问,不重要了。养母养父待我很好,跟亲生的一样。现在又多出一个爸爸,挺好的,孩子们也喜欢他。”
“您父亲的手艺是不是特别出色?”
“他没在我面前展现过任何手艺。”麻桂香布问儿子们,“你们有见过吗?”三人都摇头。
贺一峰拿出蓝绿老丐的大学通知书照片,指给麻桂香布看:“1971年,他们的大学通知书是寄到您家的,说明跟您养父母认识。”
麻桂香布很遗憾:“养父母过世多年,家里没有别的亲人。”
“啊……”苗丹紧紧抱住男友的手臂,试图安慰他。
金鼓倒有主意:“等等,妈妈。阿公阿婆的房间没有人动过,要不然我们找找有没有什么旧物、旧照片、旧信件之类的线索。”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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