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想见我家小姐的”那家仆恍然,在听到他的身份之后总算也是态度稍稍好了一些。只是就在苏玉龙以为有望之后,却是冷不禁听对方忽然冷冷道“那公子还是请回吧”
“为何还请小哥通报一声”
苏玉龙心中一慌,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将一枚碎银子递了过去“这钱便给小哥你买酒吃喝去。”
“唉,这也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那家仆眉毛一挑,不动声色地收下了银子,大概也是觉得他还算客气,便多嘴解释了一下“只是你与我家小姐却是不可能的,何必再浪费时间,所以你还是请回吧。”
“你可知道刚才进去的那位公子是何身份”他神神秘秘低声道。
“不知。”苏玉龙茫然摇摇头。
“那是大盐商吴家的公子。来此正是与我家老爷商谈与小姐的婚事的。这门亲事说来也是我们谢家高攀了吴家,若是真能成了,好处数之不尽。就算你是县案首,又如何比得上吴公子呢”
那家仆感慨道,大概也是艳羡于那吴公子的身世,毕竟吴家是这一带最大的盐商,家财比之谢家要雄厚数倍,手腕甚至能和县令叫板,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谢家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一根大腿不去抱,转而相信一个还未成长起来,仅仅拿了县试案首的穷小子呢
“怎么会”
闻言,苏玉龙顿时面上血色褪去苍白如纸“前几日谢小姐不是还生了病卧病在床吗怎么可能现在就商谈起婚事了”
“哎,这就叫冲喜了”那家仆笑道,“据说老爷早有意与吴家结亲,只是前段时日小姐生了病所以不得不耽搁下来。现在小姐身体好转了,便抓紧了时间商谈婚事,也好冲冲喜,去去霉气”
“谢小姐怎么可能会同意呢”他兀自不信。
“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婿又是如此的好人家,小姐又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说到这里,家仆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和外人说得太多,大约也是看这位书生面善,不忍对方太受打击,便多嘴宽慰了两句,随后看他面色极差,有些于心不忍地劝他早些想开,莫要再痴心妄想了。
“想开怎么可能呢”
苏玉龙失魂落魄地慢慢走离了谢府大门前,情不自禁地回头望了一眼,隐约可以听见谢府内的热闹,应该便是在商议那些婚事
而他却愈发觉得浑身如同坠入冰窖的冷意,指尖发颤,两眼失神。
“何等的荒唐”
拼了命,终于夺得了案首,排除了艰难险阻,本以为一切都将好转,谁知最终却是得到这么一个荒诞的结果。
仿佛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白费功夫,那所谓的案首之位在真正的权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在意了那么久的女孩却要在最终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嫁给别人
这让他如何想得开
胸口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地压迫着,让他眼前发昏,强烈的悲戚敢几乎让他一时呼吸不过来,即便是走在这人来人往的街市上,身上暖阳照射着,他却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半点的生气,脚步踉跄,便是撞到了别人挨了骂,也没有心思去理会。
到最后,他甚至连这最后一面也无法见到对方。
终于,他慢慢停下脚步,低头望了一眼手中提着的那壶酒,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带着几分难掩的苍凉。
“最后,恐怕也没机会把你送出去了”
夜已深,清冷的月光洒落下,青石板路上的行人和摊贩已经少了许多,远远望去只有两三家酒馆还亮着灯笼,驱散了几分昏暗。透过火光,窗户里面依稀可见几个深夜还在买醉的酒鬼,时不时传来几声吵闹的划拳和吵闹声,给这片寂静的夜晚带来几分久违的喧闹。
这种夜里,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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