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曾扮过几次,她已经有些熟门熟路,刚刚还笑意盎然的面上迅速转变成一幅清冷淡然的表情,重新坐到梳妆台前道“小阮,进来吧。”
“是,小姐”
门扉缓缓开启,那侍女重新走入屋内,有些怯怯地走到她的身后,低声道“小姐,刚才”
“替我梳一下头发吧,今晚替我对妈妈说一声,就说我身体不适无法见客,那些已经订好的便推到明日罢”
打断丫鬟的话,鸟妖随口说着借口,反正如今月凝姑娘的名气很足,谁也不敢得罪她。顺手便将桌上一把玉梳递给了身后还在愣神的丫鬟。
它很喜欢被人梳毛的感觉,也算是它觉得为数不多的化作人形后能享受的事情。
“这”
侍女手中触摸到熟悉的手感,心中忽然一跳,诧异地低头望去,竟是诡异地发现那刚才被自己摔坏的玉梳竟是又奇迹般地复合了
这绝对是同一把梳子是小姐平日里最喜欢用的那一把
她一怔,竟是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
正准备享受一下的鸟妖从镜子里看见身后的丫鬟迟迟不动手,语气里有些疑惑。
“没没什么”
丫鬟心头猛地一跳,结结巴巴应道,小手微微一颤地抚上她柔顺的头发,轻咬唇角,眼神惊疑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深人静的时刻,杜白还未熟睡,正坐在桌边练着字。
这处房间是鲁管事平时自己居住的,虽说比不上苏家的大宅大院,但也算住得舒服,不至于硌腰。
鲁管事和阿龙阿虎则是在左右隔壁房间歇息,隐约能听见远处还有工人们说话的声音,显然晚睡的也不只是他一人而已。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杜白体内正气忽然有所反应,他眼神一凝,顿时便猜到是有不速之客过来了。
“是那只浣熊叫来的援兵”
好在对方似乎并无恶意,并没有贸然靠近这里,而是等候在远处,似是等待他的过去。
“倒还算识趣。”
杜白微微点头,放下笔后向着那困着浣熊的屋子走去。
出门时恰好看见还在和人聊天的鲁管事,对方见他这么晚还出门不禁一愣“姑爷,您这是”
“去见一位客人,你们不必过来。”
杜白只是神秘说道,没有详细,留下鲁管事一头雾水。
越是靠近那屋子,他却是越察觉到来人的气息似是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等到接近之时,他瞧见那一道窈窕倩影时才微微一怔,原来是她
那个叫做月凝的花魁
月色之下,对方此时换了一身素白色的长裙,没有了先前初次见面时那般的故作的妖娆,反倒多了几分清新与素雅,别有一番清纯的魅力。
月凝此时也是看见了来人,眼神一凝,面露几分讶然,旋即释然,浅笑道“原来是杜公子,许久不见,如今叨扰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我也没想到会是你。”
杜白似笑非笑,指了指那屋子“你与那浣熊是一伙的”
一个画舫上万人瞩目的花魁,一个丛林里乱窜的浣熊,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会是一伙的。
“妾身与它是朋友。”月凝微微点头,轻咬樱唇,“妾身知道公子心肠仁厚,不知可否高抬贵手放它一马它也只是故意吓人,没有害人之心。”
“你这话说得倒是轻巧。”杜白缓缓摇头,“它损坏了我苏家好几日的瓷器,耽误了大量工期,岂是你一句高抬贵手就能轻易放过的”
“我没有要了它的小命,已经算是心地善良的了。”
月凝也心知自己理亏,不敢强求,只是若是就此离去那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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