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简舒简直要哭出来了,“我……”
“简舒。”温柔的声音仿佛从云端传来,她说,“如果我乱了,拜托你要提醒我,我是我母亲的女儿。”杏目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干涩而带痛,却没有流出泪来。她听着简舒哀戚的哭泣声,对自己说:江莱,你不能哭。
很早下了班,停在两个别墅之间,不知道该去哪个,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喻见深的别墅门口了。
“……”白祝汇报了江氏董事会的事情之后,就发现喻见深的脸色变得异常陌生可怕,他站在办公室里,汗毛竖起、头皮发紧。
喻见深到家的时候,那个强悍的女孩,抱着膝盖坐在房间的地上,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眼泪断线一样掉下来,肩膀随着哭泣轻轻的颤动,安静、就连在一个她以为没有人的地方,也没有敢哭出声音来。他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站了多久,看着江莱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拿起镜子,冲镜子毫无异状的温柔一笑。那笑,顿时像是一只手,攥住了喻见深的整颗心、痛的他几乎站不住。
年少的喻见深就没有见过那个温柔冷清的像月光一般的女孩子哭过,原是温室里养大的娇滴滴的花朵,不管是体育课摔破了膝盖、鲜血把路程轩脱下来按紧伤口的白衬衫完全染红、还是被鱼钩生生剜下了一块肉,都不曾见她哭过。原来他以为不会哭的江莱,总是这样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的,只愿,她再也不要这样压抑的哭了。
厚厚的几层底妆,才堪堪让一整夜无法入眠的脸色看起来正常,江莱下了楼,喻见深煮了她最喜欢的牛肉面,坐在餐厅等她:“来吃早饭。”
江莱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我记得后天是喻氏的股东大会,你怎么反而有时间等我吃早饭?”她保持了正常的语气和样子,仿若无事的道。
“是你今天早起了。”喻见深给她端来热好的牛奶,看着她。
江莱状似无意的避开喻见深的目光,低头吃面。喻见深留意着她快速的吃完面:“我吃好了,先走了,要去买点东西。”她也知道自己早起反常,理由也找的合理。
“好。”喻见深望着江莱匆匆的背影,拿着手机的手竟然微抖:江莱,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那边赶忙出门的人快步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控制不住的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干净,直到吐得胃里泛着酸水才停了下来。杏目里晃着决绝,她拨通了电话:“简舒,去妈妈的墓园等我。”她不知道除了去打扰沉睡的江慧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自己是江氏的女儿,舅舅是不可能插手江氏的任何事的,她就像孤岛,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海水吞噬却无计可施。
不管是高宇和简舒,都再三确认了墓园是完全无异状的,江莱亲手找到了骨灰盅里的一块固体骨质物,脸色苍白的像要透明消失。
这边确认骨灰保护完好,遗留固体骨质物仍有DNA残留,加急的鉴定结果很快被江莱拿到了手里,简舒担心的看着江莱,不敢出声。江莱苍白的脸平静着,手指轻轻翻开鉴定报告:0.001的匹配结果。简舒望着江莱淡淡的笑,听见她说:“简舒,你抓紧我,我怕我会疯。”
从记事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围绕着江氏,除了需要功课全优,她还要去上严苛的礼仪课、舞蹈、公关课、马术、高尔夫……所有会和商业活动挂钩的东西她都要学。她还要时刻保持形象不能和其他女孩子三两结伴去寻常小街上吃些市井小吃、不能随着自己的喜好去做选择……她甚至不能委屈难受的时候抓住父母的衣角放声哭泣。因为她是江莱,是江氏的法定唯一继承人。
“大小姐!”简舒抱着江莱,泪水模糊的把鉴定报告当废纸一样揉进自己的包里,手指甲握的快要钻进自己的肉里。
喻见深接到江莱的电话的时候正在犹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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