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在宫里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安城,又和我做起生意来?”
“我……”刘自明沉吟一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我母亲是当今的兰贵妃,也是曾经兵部尚书的女儿。只可惜我外公因寻阳关战败而告老还乡,剩下的兰家人最高不过三品,因此在朝中并没有很大的势力。父皇与我母亲不过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联姻,兰家败落之后,父皇便对我母亲不闻不问起来,就连我也是一年见他一次罢了。正好皇后又给他生了儿子,我便……”
“这也太过分了。”肖潇皱着眉头,这种不负责任的人真是不配做父母。
刘自明听到肖潇为他抱不平轻笑一声,心中因往事的郁气也散去不少。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又继续说道:“原本舞象之年便可外封,做个闲散亲王。可谁知出了些事情,我这外封之事一拖再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那座牢笼。我心气不平,这才借探亲之名出宫散心,来找子清喝酒解闷。至于和你做生意……不过是在这儿实在无聊,又不想回王城罢了。”
肖潇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人家是皇子,自然他怎么说肖潇就怎么信。况且既然柳自明、啊,应该说是刘自明了,他说自己不过是无聊做生意,那么肖潇便当自己之前都是多想。
“那既然都说开了,可以好好大醉一场了?”赵铭接过小仆送来的外衫换上,看到两个人开诚布公也是心中大慰。他给两人满上酒杯,“不过真没想到潇弟竟然就是那江家的二夫人。是否想过离开江家?我和太白可以帮忙。”
“当然……”好啊!
肖潇惊喜地睁大眼睛,连忙想要答应下来,却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小傻子,剩下的那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如果他走了,小傻子还有老头儿陪着,应该没有问题吧?况且他又不是远走天涯,以后他会常常来看江暮雨的嘛……
“不行!不行!”
江暮雨听到肖潇要走便大惊失色,整个人都陷入恐慌之中。他知道肖潇迟早会走,但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不行!我不准!”
肖潇心疼地拉起江暮雨,连忙将他推到床边。没想到这孩子如此抵触,他刚说完这小傻子手里的剑便砸到脚上,鲜血在小腿晕染开来。
“早知道就不该给你换这开锋的剑!你看这腿被划的,血止都止不住!”肖潇拿出药膏和绷带,但是伤口实在太深,竟然隐约可见骨,薄薄一层药膏刚涂上去便被血化开。无奈地只能将手里的绷带递给邪老,“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不会见面了,只不过是不能天天见而已啊?我还是会住在这安城,等你大了以后欢迎你来找我玩嘛,如果你还记得我的话……”
“我不要!我不要!”江暮雨大声吼道,握着拳头努力从床上下来,结果自然是伤口加重,血弄得床单上都是。邪剑仙看到自然气得将绷带一摔:
“胡闹!你还要不要包扎?都几岁了,怎么还跟个吃奶的孩子一样离不开奶妈?老头儿我五岁便跟着师父离开家门上山学艺,要是跟你一样还能有如今的武功?不过是不做二夫人,这要死要活的是做什么!”
江暮雨突然安静下来,不声不响地落泪,任谁劝都不听。肖潇看了心里难受地紧,只能保证暂时不会走,这才换来江暮雨的笑脸。只是江暮雨比以前更加沉默黏人,肖潇认真做事时常常一个抬眼便能看到江暮雨的身影,好几次都把他吓得一个激灵,说了也不改。又过了半月有余,邪剑仙也请辞离开--
“此次离开最多不过半载,若是我回来之时你还没有把这本剑谱练会,你也不必叫我师父了,”老头儿翻了个白眼,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明白按照这傻徒弟天怒人怨的速度,能学会半本都是大幸了,“还有心法,我之前教过你一些,你练剑的时候一定要在心里默念,方可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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