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县的时疫不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吗?”一个茶客不解地问道。
“怕是有病没钱治,所以才落得如此……”之前好八卦的那位仁兄又开口了,“我听我堂亲说,之前医官没来的时候,好些都以为是什么绝症,直接跑了。你看我们城门外不是还有些难民?都是之前早早跑出来,结果想回去又发现家被一把火烧了的。”
“真是荒唐!”那个中年书生怒斥一声,面带微怒,“无家可归的人在城外朝不保夕,我们的知府大人又在干什么?听说江家大少爷娶小妾那天,他可是没少送礼,现在看来我们的知府大人可真是一名好官!”
肖潇听到江家两个字差点没有一口茶水喷出去,其他茶客也是一脸尴尬,不过是因为他们不能像书生一样畅所欲言罢了。妄议朝政这一条罪对于一般百姓可能是顿板子,可是对于书生文人们却是刷声名的好时机,因此朝廷基本不管,不做他们扬名立万的工具。书生还想说些什么,享受一下这种优越感,不过小九却为了缓和气氛突然开口:
“各位听我说完啊,这事儿可跟知府大人没什么关系。这事儿的关键是,那女儿到底得的什么病!”
“刚刚两位爷的争执各位也听到了吧,这女儿身上长满脓疮,怎么会是时疫?”小九摇摇头,有些害怕地接着讲道,“临安时疫不过是人上吐下泻、头晕腹痛罢了,哪儿长什么脓疮。我听人说,就是虏疫……”
“这可不敢瞎说!”中年书生一脸震惊,然后他正了正衣冠,狠狠捋了几把胡子,“近年又没有发生战争,怎么会有虏疫?”
“就是就是,绝对不可能!”
“小九你定是听错了,天底下生脓长疮的病多着呢,怎么可能就都是虏疫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小九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来大家这么大的反应,连忙赔笑道:“嗨!都是道听途说罢了,各位当个故事消遣、别当真啊!咱们也没有亲眼见到,都是听别人说的嘛。三人成虎,这故事有几分可信大家自己心里有数就是了……”
“就算是故事,也不该拿虏疫开玩笑。”中年书生摇摇头,凝重地说道,其余人也是一脸忧虑,心事重重。虽然小九说不要当真,可是世上的事不就是这样,你越觉得不会发生的却偏偏就是会发生。再加上之前两位茶客诡秘的样子,他们即便没有看到,心里却也是信了几分。
大家都不再说话,这场说书就这样在奇怪的气氛中结束。肖潇不知道虏疫是什么,因此还有几分喝茶的心思,边听雨声边啜茶,倒莫名有些悠闲滋味。雨停之后天色也晚了,众人纷纷离开,肖潇也随着人潮往家赶。
“臭小子!我迟早要被你气死!”
还没有翻进去,肖潇便在墙根听到了老头儿中气十足的咆哮声,和他斑白的头发一点都不符。心里担心着总有一天会被别人发现自己院子多个人的同时,肖潇不禁好奇究竟又是因为什么惹得他生如此大的气,于是踩着砖缝之类的开始翻墙。
肖潇一下去就看到江暮雨一脸倔强地蹲在墙根,衣服上还有水迹,明显淋了雨。肖潇刚要开口,江暮雨却先看到了他,立刻飞快地扑过来,将肖潇抱了个满怀。
肖潇心疼地轻抚他的后背:“怎么淋雨了?”
“呵,还不是因为你!”老头儿看到两个人相拥就心底泛酸水,说话也气冲冲的,“你的好相公担心你是遇到危险才一直回不来,非要出去接你呢!”
“这不是赶上下雨了……”
“然后这傻小子就非要给你去送伞,我能说什么!劝也劝不听,打又打不得,要不是我点了他的穴把他扔进房里,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个落汤鸡!”
肖潇想到穿越之初江暮雨依赖自己的样子,如今听到他想要冒雨出去找自己,不知为何不仅不再头疼反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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