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时候,乔行桢的触碰对于梁熙来说都是令人作呕的。
像是被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沾上到,梁熙下意识就要甩开他的手,但他抓的太牢,掰都掰不开。
“我刚才明明说过了,我不想跟你聊天!”她气急,张嘴就想咬他的手,却被乔行桢轻巧用手把脑袋固定住。
他笑得不怀好意:“当时不挺愿意跟我聊天的吗?怎么现在过了五年,嫌我不够格?”
挣扎无果,梁熙索性不挣扎了,睨着他嘲讽:“可不是嘛,乔琛现在坐的是什么位置,你现在又在哪个破地方开荒?”
“乔行桢,我告诉你,乔琛没有的你也没有,乔琛拥有的,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
乔行桢的脸色倏地冷下来。
他没吭声,就这么盯着她,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片刻后,才幽幽开口,声音阴阳怪气:“你有什么资格嘲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乔琛一回国,你就忙不迭地贴上去,想尽了办法做人家的舔狗——你以为我不知道乔琛有多嫌恶你?”
“你胡说!”梁熙的声音宛如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对我跟他之间的事妄加评判!”
“就凭我是这个下贱的私生子以为的‘第三者’。”他凑近梁熙耳边,嗓音阴柔:“按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你在他当年那个处境落井下石,你说我都成这下场了,你会不会死得更难看?”
“你知道吗,我从来不介意推波助澜,只要是能让这个贱种痛苦的事,什么我都愿意做。”
“不过我现在真的很好奇,现在的你在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说完,还来不及等梁熙消化消化,他突然松开了她。
下一秒,她被他拦腰抱住,身子转了个圈与他面对面,乔行桢亲昵地用手撩开她脸颊上的碎发,另一只手抱在她的腰上,那距离,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要亲上去似的。
那种像是整个人都被比排泄物还恶心恶臭的感觉再一次包围住梁熙,恶寒从脚底板一路冲上脑门顶儿,让她甚至没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侧、刚停下脚步的傅意和乔琛——
她冷着脸直接一个膝头顶上乔行桢的肚子,鞋子往下踩住他的脚狠狠碾了好几下,再狠狠一把将人推开——
“你再敢碰你爹我三条腿都给你打废!”
乔行桢是看到了乔琛和傅意才特地做出这些举动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像五年前一样,再好好恶心一次乔琛,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之前压根就没敢推开他的梁熙,这次居然反应那么大。
捂着肚子爬起来,朝地上轻啐了口,他用余光瞄了眼身侧,活动了下脖子,眼神凶狠地像匹被抢走了领地的猛,准备好好教训一番这不识好歹的女人——
这一次,连手都还没能碰到,手腕就被人猛地捉住,往侧边狠狠一拧,当即惨叫出声,疼得一条腿半跪下去。
乔琛横在梁熙面前,扼着他手腕的力道随着他的开口又重了几分:“我警告过你,不许碰她。”
乔行桢只觉得自己手腕骨都要给他捏碎了:“你、你先放开我!”
“你是嫌几年前挨打挨地不够多是么。”一直冷眼看着没开口的傅意此刻终于幸灾乐祸地笑了:“怎么,以为乔琛还是五年前不能反抗的弱鸡?”
他拍了拍乔行桢的头顶:“别说我们不给你机会,现在乔老爷子不管你了,就算我们把你打成十级残废,他顶多也就给你贡献部贵点儿的轮椅。当得起废物就要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么?”
乔行桢从牙缝里哼出了个音。
也不知是苟同,还是斗败以后不甘心的哼哼。
几乎是傅意话音落下的同时,乔琛也松开了他的手腕。
向来以自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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