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时不时偷瞄一眼陆寒骁,观察他脸上的神情。
这是陆寒骁第一次带她去墓园,她知道他要带她去看谁。
他的养母陆芸就葬在西郊。
第一次离他的过去这么近,她有些紧张,也有些无措。
豪华跑车停在一片常青树林前,苏窈觉得这地方很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陆寒骁生日那天带她来的地方就是这,当时他们还在车上做来着。
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这会一股脑全涌入她的脑海。
她还记得当时陆寒骁落寞受伤的神情,也记得他问她“是不是怕他”时唇畔那抹自嘲的笑和洞悉一切的眼神。
上山的路很不好走,苏窈走得踉踉跄跄,陆寒骁放慢速度等她。
苏窈得寸进尺地追上去拽紧他的袖子。
陆寒骁偏头看了她一眼,冷肃的面容柔和下来,反手把她的手包在掌心里。
指尖泛凉,他怜惜地搓了搓。
墓园景色萧索。
苏窈看到了陆芸墓碑上的遗像,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很瘦,长相温婉,眼角藏着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苏窈猛地一阵难受。
她往陆寒骁身边挪了挪,和他十指紧扣。
陆寒骁目光滞在墓碑上,声音听起来平静沉稳:“窈窈,叫叫她,她听了一定高兴。”
心脏细细麻麻的疼,苏窈轻嗯了声,眼里渗出点湿意,看着陆芸的遗照说:“妈妈,我是苏窈,你儿媳妇儿。”
“对不起,这么晚才来看您。”
女孩的声音轻软悦耳,像甜丝丝的糖,赶跑了他心里残留的苦。
京市进入冬天以后空气干冷,北风似锈钝的刀子打在脸上。
苏窈嘴巴冻得有些发紫,陆寒骁没多做停留,在墓碑前站了五六分钟,便带着她下山。
下山途中苏窈走得比上山时候更平稳一些,下到平缓地段,她看着陆寒骁放松的神情,心头一动,出声叫停他。
陆寒骁回头,她柔柔地说:“我最近瘦了一点,挺轻的,你背背我好不好?”
陆寒骁看着她没说话。
见此,苏窈有些底气不足:“结婚那天你都没背我,现在补上?”
她伸手比了一个很短的距离:“你背着我象征性地走几步就行。”
听到这话,陆寒骁终于有了动作,他一言未说,直接蹲下.身去。
苏窈面上一喜,忙贴上他后背,陆寒骁揽着她的腿弯,轻轻松松把人背起来。
他颠了颠评估了下她的重量,“回去得好好补补,你这哪止才瘦了一点。”
苏窈辩解:“明明就才一点啊。”察觉到他还要说,她忙道:“一点就一点,我说了算。”
“行,你说了算。”
话题终止。
陆寒骁走得很稳,脚踩在枯叶上发出一串萧瑟音符,苏窈靠着他的肩,不禁想起结婚前妈妈对她说的那番话。
“你能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吗?”苏窈下定决心似的问。
“想知道?”
“嗯,”她点头,郑重道:“想。”
陆寒骁很长时间没接话,苏窈开始有些后悔,她的要求大概又勾起他伤痛的回忆了。
她斟酌着语气:“你不想说就不说,咱们不想了,不论以前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以后的日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没不想说,”陆寒骁说,“我只是在想该从哪里说起。”
他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么?”
苏窈:“记得。”
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不但记得,还印象深刻。
“那天是妈妈的忌日,时间过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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