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对付杨启航,在正式宣战之前,他还要进行最后的争取。
远郊江边,两辆黑色奥迪车停在江堤上,秘书和司机留在原地,杨启航和解东明在江边草地上散步,这不是小姨子和姐夫的私会,而是两位副部级领导的会晤。
“到此为止吧。”解东明说,“有人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不希望再有人付出政治生命的代价。”
“哦?”杨启航冷冷道,“可是留下的烂摊子怎么办。”
解东明避而不答,另开话题道:“你在政府口已经工作两年了,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下一步调到央企担任一把手,又是一个崭新的舞台,何苦在这里做裱糊匠。”
“我不甘心。”杨启航望着滔滔江水说,“没试过怎么知道一定不能赢呢。”
解东明顿了顿,又劝了一句:“你会被反噬的。”
杨启航说:“聊点其他的吧,我听说傅平安是你的私生子?他的生日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解东明说:“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别往下查了,继续下去,后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杨启航没有妥协的意思,解东明也就不再废话,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先行离去了。
杨启航望着他背影离去,拿出暗藏在兜里的手机,回放录音,可是什么都没录到,想必解东明身上带了录音屏蔽器。
……
省政府办公室,刘剑雄面见杨启航,向她汇报最新近况,淮江银行的窟窿比想象的还要大得多,经认真盘点查账,得到一个骇人听闻的结果,淮江银行其实已经资不抵债,处于破产的边缘。
淮江银行曾给一家叫做启翔的公司违规授信,而启翔公司做的不仅仅是国企混改的买卖,更参与到国际资本运作之中,去年试图收购一家蒙古矿业公司,最终血本无归,亏损高达十亿美元,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光是启翔公司败掉的资金就上百亿,而启翔公司的实际控制人迷雾重重,包括不限于在维京群岛注册的离岸公司等,据刘剑雄查到的资料显示,其中一个法人股东是风筝投资,还有一个自然人股东叫保尔.玛窦。
“这个保尔.玛窦,有一个中文名字叫傅平安。”刘剑雄说。
杨启航心中咯噔一下,查来查去,查到自己头上了,解东明的布局可谓阴狠至极,虽然谈话中他并未承认什么,但其实也不需要说什么了,现代科技发达,DNA鉴定可以摒弃一切证人,傅平安绝对就是自己的骨肉,解东明做这个局一举两得,进可攻,退可守,反倒是自己投鼠忌器,方寸大乱。
“别告诉任何人,你先去吧。”杨启航离座,和刘剑雄握手,让秘书送他下楼,自己回到窗前,心中有种绝望的无力感,这就像是棋局,已经被对方将军,自己只能束手就擒。
继续往下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国有资产流失,和解东明毫无关系,反而是自己勾结前情人和私生子做的勾当。
可是难道就这样被打败了么,停止调查,灰溜溜卷铺盖离开,可上百亿的窟窿也不会自行消失,责任依然是自己的……
秘书回来了,轻轻叩门:“杨省长,红会蔡丽想见您。”
“不见!”
……
一则谣言在近江上流社会蔓延,据说杨启航副省长年轻时很风流,和姐夫解东明偷情,还有个私生子什么的,传的有鼻子有眼,煞有介事。
杨启航被省纪委约谈,当然不是为了八竿子打不着的风流韵事,而是因为有人举报,她在淮江银行违规授信以及威尼斯水城土地性质违规变更中存在权力寻租行为。
与纪委书记谈过话之后,杨启航请假休息,但没人认为这是请假,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可能请假呢,这一定是停职。
一夜之间,全城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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