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罗尔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
“我觉得不方便。”
“为什么?”
“自然是很复杂,而且不可为外人道的原因。”卡罗尔向他挤挤眼睛,仿佛允许了他参与什么绝世阴谋。
“那你想做什么?”阿伯道尔悲哀地发现自己尽说些蠢话。
好像风吹过满是蛀虫的木头一样的叹息声,虽然脸庞仍然很年轻,但卡罗尔看起来仿佛刹那有衰老至死的年龄。
耸耸肩,卡罗尔又恢复过来。
“我觉得现在没什么所谓了。”他说,抬起手做深思状。“等等,你看,他们过来了。”
阿伯道尔抬起头,以为自己将看到布坎南家族的人,但走来的却是海因斯坦家的双子。
“看起来你好像对他们很熟。”阿伯道尔说。
“我觉得我还是先走开比较好。”卡罗尔说,“有人看到我会生气。”
“咦,为什么?”
卡罗尔凑近阿伯道尔身边,小声跟他说。
“你没看见他们背后的翅膀么?”
阿伯道尔不由自主地向他们看去,贝利亚和米凯尔正说着什么,自然背后没翅膀。当他正怀疑自己听岔了怀疑地回过头的时候。
身边空无一人。
贝利亚躺倒在羽毛被上。
“那个女人真麻烦。”他闭上眼睛,有些不满地抱怨。“一直把话题绕啊绕,唧唧歪歪,我已经很暴躁了。”
“好啦,别生气了。其实索罗夫人也很可怜。”
贝利亚哼了一声,“要这么比的话潘多拉比她可怜多了,世界上比她可怜的人数不胜数,我都要一一同情过来?”
察觉弟弟的情绪很烦躁,米凯尔坐到床边,伸出手捞起弟弟的头发揉捏。
“现在就要去休息还是再吃点东西?”
“我要洗澡,宴会上的气味熏得太重,恶心死了。”
“说得也是。”
贝利亚躺在床上懒懒地伸出手,让兄长把自己拉起来。
“圣域那边情况怎么样?”
绵软细密的雪白泡沫满满地浮在水面上,还不算米凯尔正在制造的那些,贝利亚闭着眼睛防止水和洗发露弄到眼睛里,米凯尔正在帮他揉搓头发。
“大概也在商议吧。”米凯尔用沉静的嗓音回答。“不过雅典娜那边的话,反正怎么都无所谓了。另外,”
“嗯?”
“塔纳,你的头发偏硬质而且粗糙,总好像平时收拾得很差劲又没人料理一样。”
“大概这种颜色的头发和体质就是这样,别去管了。”贝利亚睁开眼睛,像是想要有所动作,却又突然阖上了。
“哎!”
“怎么了?”
“好像进到眼睛里了,有点不舒服。”
米凯尔握住弟弟下意识想要抬起去擦的手。
“别乱动,我看看。”
“人类的□□真麻烦。”贝利亚一贯地又开始不满地抱怨,撇着的嘴角和神情显得非常男孩气,米凯尔很想笑,只好抿紧了嘴帮他擦脸庞。虽然同自己如此相似,但作为弟弟的贝利亚看起来总是显得有点年幼,或许在旁人看来还有些说不清楚的异样,比如脸颊更苍白、皮肤冰冷。不过通常他们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不关□□的事,而关乎灵魂。很少很少有灵魂的特征这么直接浮现,并且清楚地昭示自己的存在。
“大概还会感觉有点涩,不过好了。”米凯尔帮他把头发都撩到后面去,极浅的金色头发沾满了细密的奶白泡沫,沿着脊背光滑的曲线慢慢往下流淌,融入泡泡海的水中去。小雏菊、丁香和薄荷等精油的香气飘洒在空气中,形成一种清凉温馨的夏日植物气息,与墙壁上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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