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她来了。

    顾莱恨恨冲着徐睿的方向撇嘴，在徐谨端来米饭后开始安静的吃东西，徐谨坐在她旁边，细细盯着她夹菜就饭在送进嘴里一气呵成，根本不用他担心的样子，有些失望。

    一顿饭除了唐纪没有包袱，其他四人均是尝出个复杂的滋味。

    吃完后徐谨快所用人一步将碗收进厨房，顾莱无奈跟着进去，无声地用力场看着徐谨的一举一动，看她冲刷碗筷的样子，然后一个一个放进消毒柜里，看他无声地擦干净手，回头望着她的样子。顾莱跟着微微抬头，力场探求到的轮廓跟记忆里的不同，好像瘦了很多。跟昨天的也不同，又好像强壮了很多，为什么这么矛盾呢？

    顾莱也不清楚。

    或许这是两人重遇后分歧的开始，顾莱觉得一切都不同了，但是徐谨还停留在过去的时间里，固执而无望地等着她。每次只要想到这儿，顾莱的心就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仿佛已经死亡的幼苗突然被淋上沸腾的开水，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对待，却无法去指责企图让她活过来的徐谨。

    顾莱心里慌乱无措，在徐谨手搭上她肩时猛地发难甩开他的手，嘴里却道：“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徐谨原本勾起的唇角慢慢下垂，眼里的柔弱的光一点点散开，又渐渐聚拢，但是这些顾莱都看不到。她只听见对方用没了温度的声音说：“我不能呆在这里吗？想唐纪那样。”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他是知情者我也是啊，我也可以帮你啊。”

    顾莱急急说道：“你知道我们在查什么就敢这么说？”

    “唐简啊，你明知道她和我的关系，为什么偏偏这么问，你觉得我会因为谁而……吗？”

    比如说，徐致。

    看，每次良好的沟通最后总会引到别人身上，不管他们俩谁，徐致都是一个坎儿。大概都想到这一点，两人都不同程度上迟疑了，并未说出更为刺耳的话，徐谨停了一下又说到：“如何不会对你到来影响你大可不必管我，我是芦笙带过来的，她离开我自然就会走。”

    顾莱想过他会赖，却不想他会拉出芦笙来作筏子，要是芦笙自己同意了，她也是没有理由反对的，除了队长和副队，其他人都是平等的。

    啧，队长啊，你家搭档都把炸弹带到据点来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但是她现在……”顾莱还在挣扎，她想告诉对方芦笙现在连情报卡都被没收了，根本没有权利来制止她的决定，但是不行，这一切都是内部机密，不能轻易透露。而且就算卡被没收了，也不代表芦笙就不是他们的一员。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徐谨接过话茬儿，“那我就再去一趟你们总部，所有的规则都存在漏洞，所以窝总有办法看见你的。”

    只是钱的话。

    顾莱咬牙，“你果然听见了。”

    这个话头徐谨却不接了，只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回头查看天然气的阀门。

    顾莱气结，懒得再跟他争这种从未赢过的文字游戏，只是有一个问题她要问清楚，“你是怎么找到我们总部去的。”

    能去总部的人只有极少一部分他们一线人情接触过并认证无威胁的人，而且手里还有一个凭证，她不认为徐谨能那么简单地说服芦笙给他引路，况且他知不知道芦笙的情况也不一定。

    徐谨关好阀门，回头对她吐出两个字：“秘密。”

    顾莱不想他只是去了一趟他们总部，就把他们不出不进的吝啬功夫学了个十成十，当下不怒反笑：“你想要什么？”

    徐谨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看。

    他不开口，顾莱也不会轻易入火坑，两人僵持了那么一会儿，徐谨轻声道：“我没什么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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