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旌声哪儿好意思,连连拒绝道:“甜甜姐我自己来吧。”说完他从口袋掏出临行前他妈妈给他的卡,开朗一笑:“我妈赞助。”
喻喜甜不可置否,待束旌声选好款式后一同去收银台结账。到了下班的点儿商场里人影稀疏,没什么逛头了,她问他:“直接回去吗?”
束旌声犹犹豫豫:“额……要不看个电影?”他有点请求的意思,因为喻喜甜已经在他面前打了数个哈欠,显然犯困。
“行啊,你想看什么?”喻喜甜爽快地问。
束旌声欣喜:“看悬疑惊悚类的,你喜欢吗?”
喻喜甜耸耸肩:“我都行。”
束旌声一开始没明白她说都行的意思,以为她是任何类型都爱看,结果影院灯一灭,喻喜甜脑袋搭在他肩头开始呼呼大睡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意思是:看什么都是睡,所以都行。
电影播放到一半的时候,恐怖音效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剧情也越来越紧凑,正常观众都屏住了呼吸,全情代入。而束旌声肩膀麻了,腰也算了,甚至跟甜甜姐一样,开始犯困。
他仰面打了个哈欠,脖子突然抽筋,可黑暗中的他动不了,只好强忍着,单手摸到脖颈处,龇牙咧嘴,无声痛呼。他低头看了眼甜甜姐的头顶,不敢乱动,硬生生憋了五分钟等疼痛感彻底缓过去。
痛过一阵后,这人完全累了,双眼睁都睁不开,头一歪,靠在喻喜甜头顶,也睡了过去……
惊悚片的意义在哪儿,这俩人不知道。喻喜甜在电影快要结束时其他观众的惊呼声中醒了过来——她脖子僵硬,身侧这个纤瘦小伙子的脖子,大概也僵了。
她睁着眼睛四处观望,不知道还有多久电影结束,轻轻碰了碰搭束旌声搭在扶手上的手臂:“喂,醒醒。”
熟睡中的束旌声撒娇似的扭了扭:“别闹……”
喻喜甜愣住,这小子倒挺会磨人?她斜眼看着身侧,黑暗中只能看清一个轮廓,他双腿交叠着,姿势还挺端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特别清新的植物香气,愈贴近就愈浓。她之前在学校杂物间的时候就闻到过这股香气,接吻时,在他的领口和胸口。
一个干净的小孩。这是她对17岁的束旌声的中肯评价。
没一会儿她忍不住了,抽出了自己的脑袋,重获自由转了转脖子。束旌声也在这时醒来,影院大灯骤亮,打在他睡眼惺忪、迷茫的脸上。
喻喜甜调整好状态笑着看他:“跟我看电影很无聊?怎么睡着了?”
束旌声一脸懵:“啊?我……”
突然被反咬一口,他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作为“失态”的补偿,喻喜甜向他索要了一顿夜宵——这个点儿只有KFC。
“你真的不吃吗?”喻喜甜手持一块吮指原味鸡,问对面托着下巴的束旌声。
“不吃。”他摇摇头,他只想看她吃。
“我今天晚上没吃饱,”喻喜甜解释说,“不然平时也不太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
“啊,我不是因为KFC是垃圾食品才不吃的,哦不,我是说,KFC不算垃圾食品……”
喻喜甜笑笑:“行了,我懂。”
她把头发撩于耳后,身体微倾,举着鸡肉大口地啃着。她吃饭的模样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优雅干净,但同时也吃得很香,能让旁观者产生食欲。束旌声呡了一口果汁,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但他妈妈还没有给他打电话。喻喜甜那边也是。
喻喜甜是晚归惯了,在外边也有自制力,所以她外婆放心她、信任她。而束旌声那边……
“我们吃完了就早点回去吧?”喻喜甜说,“你妈妈会担心你的,乖乖男孩。”
“不会啦。”束旌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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