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躺椅上吹空调的老板用手里的折扇赶着他,束旌声看到他背心短裤底下大片的纹身和肌肉,不禁喉头干涩,道:“大哥,我买个可乐。”
他从书包里掏出五块钱,放进柜台装钱的小筐子里,笑嘻嘻,本想说不用找了,哪知大汉面色更凶,斜着眼看他:“小孩,可乐六块钱,你不是来找事的吧?”
“啊?”束旌声头一回听说听装可乐一瓶要6块钱,“行,我再补一块钱。”
他喝了两口,没走。大汉赶他:“你不回教室学习去?哪个班的?班主任叫什么?”
束旌声打了两个嗝,觉得害怕,又左右为难:“我…我……”总不能说是高三10班班主任的儿子吧!
这时喻喜甜端着个空纸盒从里间出来,看到束旌声,甩了甩辫子,讶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束旌声激动:“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喻喜甜看到束旌声略微难堪的表情,猜测到他大概是受了老板的挤兑,便说:“霍大哥,这是我们班班长。”
霍纭颇忌惮她几分,好歹是自家兄弟喜欢的姑娘,摆摆手作罢:“知道了,进去吧。”
喻喜甜走到束旌声跟前,顺手拿了几个串,低声问:“进去坐一会儿?”
“好!”
便利店的里间是个什么样子,全校只有1%的人知道,今儿个束旌声有幸成了这1%之一。他进屋坐下,观察这一狭窄的小屋,闻了闻,除了食物的味道,没有烟味,也没有酒味。喻喜甜坐他对面,屋里四方桌,再无他人——这让他感到很高兴。
“你来干什么?”喻喜甜喝了口汤,烫嘴,皱着眉头朝碗里吹了口气。
束旌声正在思考为什么喻喜甜能在这么小的学校里拥有这么多秘密基地,而这些秘密基地为何又总是这样密闭狭小不容窥探,他越想越觉得神奇,也因为自己能够进入她的禁地而异常激动。
“我来找你啊!”束旌声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我怕你被我爸骂……生气……”
他本来想说骂哭的,但想想,好像整整17年间从没见甜甜姐哭过。
喻喜甜自然是豁达:“我能因为这点屁事儿生气吗?我只是饿了,过来吃饭。”
“嗯,你放心在这儿吃,我把你的假条交了,我的也交了。”底下还有比他更善良可靠的男朋友吗?束旌声精致细嫩的脸露出一抹自豪的笑容……
“噗……”喻喜甜险些把汤水喷出来,即刻陷入剧烈的咳嗽。
“怎么了甜甜姐?没事吧?”
桌面有包备用抽纸,束旌声赶忙抽了两张出来递到喻喜甜手里。她擦了擦嘴角,抬头,一双眼睛阴嗖嗖地看着他:“交假条是要记名字的,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呀,本来早退就要登记的呀!”束旌声天真道。
“但我早退,不登记。”喻喜甜咬着牙说:“学生会查勤,也从来不查我。”
“为什么?”
喻喜甜指节扣击桌面,阴着脸,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牛!B!”
校霸的名号怎么来的,有人敢记她的过吗?她快被他气死了,天底下竟有他这种只会帮倒忙的“男朋友”吗?!
说完她质问束旌声:“我父亲答应我,如果我本月度晚自修全勤,就能拿到1万元的奖励,现在我的奖励泡汤了,您怎么看?”
这一万块钱总不能白白损失吧,何况她是个锱铢必较的人精。
束旌声哑然:“……”他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但是按照正规流程就应该……算了,跟喻喜甜没有“正规”可谈。没经过她允许擅自办事,就是他的错,这是他蛰伏在她身边17年得到的血的经验。
某只弱鸡苦哈哈:“那,甜甜姐,这可怎么办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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