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这么快就能睡着?该不会是你在他脖子后面来了一下吧?”
莫菲担心地比划了一个手刀的姿势,陆炳默默转过头去:“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看来还是打了吧,野蛮人。”
她叹着气,撑开周守行的衣服抖了两抖,又细细闻了闻:“这人怎么搞的,弄得官服上还沾着酒味散都散不掉。”
“周兄这人别的都好,就是胆子小的毛病改不掉,就想出这个偷偷喝酒壮胆的馊主意,可惜酒量不济......”
“酒量好又如何,还不是跟你一样要喝得酒气冲天地回来,铃儿都嫌弃你了。”
莫菲责怪地看了他一眼,将那官服挂在了衣架上。
“把门窗都打开,通通风。”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房间里的柜子前,打开柜门取出一只熏炉来摆在衣架边上,点燃了熏香。
这连串动作看得陆炳意外万分。
“我们值房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些玩意儿?”
“废话,当然是我放的。”
陆炳点了点头,他知道她向来就很仔细,走到哪儿都跟搬家似的把东西准备得很齐全。
“你去看看周大人,别让他喝多了酒在床上乱吐,吐了我可没法收拾啊。”
“喝那点酒也能吐?”
“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
陆大人还坐在房间里不想走,结果就让莫菲给轰出去了。
......
眼看刻漏上显示时间将尽,陆炳摇醒了昏睡的周守行。
“......陆兄?时辰已到了?”
“看你说得,又不是让你上断头台,先起来把衣服换上。”
陆炳不由分说地把周守行拉了起来,周大人感觉自己一早上就像袋大米一样一直被人提来提去。他连声说着抱歉添麻烦了之类的话,接过陆炳递来的衣服慢慢地换上。
“咦?”
他提起领子闻了闻,又将衣袖凑近了鼻子嗅了嗅。
“陆兄,你可真贴心,居然替我把衣服都熏过了,感激不尽啊。”
“要感激也别感激我,我哪有那闲心思。”
陆炳歪头示意他看看外边,替他清理衣服的另有其人呢。
周守行喏喏应着走出了房间,外边除了熏衣香的味道外还传来一阵刺鼻的酸气,激得他鼻孔发痒。
莫菲已经坐在桌边等候他们多时了。
她的面前放着一口小碗,酸气就是从那碗里飘出来的。碗中盛着色泽红亮的热汤,上面浮了一层葱花与芝麻,碗底沉了些生姜末。
“周大人起来了?您头还疼么?先来喝一口这个,醒醒酒。”
她轻轻将碗向前推了推,周守行道声感谢,捧起碗咕嘟咕嘟几口就喝了下去。
“噫,又酸又滚烫的......但喝下后感觉颇爽快,这是什么?”
莫菲笑道:“说出来让周大人嫌寒酸,这叫做醋汤,原本是四川射洪地区的一种家常汤品。我们这值房里没什么食材来做醒酒汤,就用醋、姜、葱、盐就着滚水调一碗,让您喝了之后醒醒神,也免得空腹饮酒胃不舒服。”
“哦!受教了,我是南京人,从未去过四川,不知道还有这种便利的做法。”
“依个人口味还能滴点香油或者其它调料调调味道,可惜某人嘴巴太刁老说不要做得油腻,是以汤里没什么油水,让您喝着觉得寡淡......”
说到这里她嗔怪地看了陆炳一样,陆大人厚脸皮地点着头表示赞许。
周守行连连向他们道谢:“承蒙二位关照,让我缓过来不少。”
莫菲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打开来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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