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闻克己背着书箱到了汴京参加科考。
由于需要耗费不少时间,他自是住在纪初霖家,却也注意避嫌,只在堂屋搭了一个床铺,再度说让春和快些和纪初霖生个孩子。
“纪慎当年是正三品官,在朝中有不少熟人,若是愿意他们都能提携我那个古怪的女婿,女婿自然会平步青云。女儿你再生不出孩子,连外室都做不了。”
闻克己偏又严肃起来。
“在闻家村时为父就觉得你二人之间怪怪的,这几日住下来更觉夜晚你二人分外安静,难道纪少爷不能人道是实话。”
春和无言,不安地拽着衣角。
闻克己长叹,说也不知道这个女婿是好还是坏,又问起纪初霖成日在外做何事。
春和说他去找杨梦笛改话本去了。
“两位世家公子不读书成日写话本,不成体统。老夫的好女婿!就不知道托纪慎的门路寻一门差事?本朝就算不考取功名凭借推荐也能做官。老夫这女婿,还真是放着便捷的路不走,偏喜欢做些费时费力还不讨好的事。”
“相公说一开始就走捷径,走到后面就不知该如何前进。相公又说现在商品经济很发达,不做官也能过好日子。我相信他。”
何况纪初霖就算是玩玩关扑也能赚不少钱,这么久来春和就没见纪初霖输过。
“奇技淫巧罢了。”
科考前,寻了个天朗气清的日子,几人出门去城外踏青。
一个男人坐在城墙根处,那男人浑身褴褛,头发已经打结,浑身上下就找不到一处干净的地方。蹲在墙角啃着旁人施舍的炊饼,手中翻着一本破旧的书。
闻克己在那个男人面前驻步,却又很快离开。
纪初霖晃了一眼,面生。可那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看闻克己的目光中却带着愤怒和恨意。应该是熟人。
闻克己却只是背着手大步朝前,始终没有回头。
纪初霖也懒得管这种闲事。他是出来玩儿的。
城外已经披上了绿装,在汴河边踏青的人不少,大家携家带口带上食物和水,在城外寻一块地方坐下谈天说笑。其中有不少参加此次科考的学子。他们中不少手握书卷,带着书童,在才绿意初生的郊外看儿童放纸鸢。
纪初霖见春和喜欢,也买了一个燕子模样的纸鸢陪春和玩儿。
纪初霖偶尔回头看闻克己,闻克己靠着一棵大柳树翻着手中的书卷,二十多年,这些书卷他早已经滚瓜烂熟。那些与他同龄的老考生也同样对书的滚瓜烂熟,也同样始终不能中举。
“爹说这是他最后一次考。”
纪初霖却是笑,做了二十余年的事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忽然一声锣鼓响,一队人从城里出来。
十几辆由骏马拖着的马车徐徐前来,前面是骑着骏马的手下开道,中间有不少捧着花果蔬菜的用人,后面还有不少人带着出游的东西紧随其后。
但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骑着马随同一道出游的妓.女,她们个个打扮得仿若仙子下凡,身上的香粉味隔着很远都能嗅到,面上娇俏的笑容似乎能融化僵硬的心。纪初霖数了数,前后竟然有几百名妓.女。
路人说这是太尉李琛的队伍,其中有不少官员,还有官员的家眷。
“我艹!这样搞居然没有被扫黄打非!?”
“这是文人的风雅!”闻克己喝道。
“我的岳父泰山,我只是想说,这种事如果放在我那个时候,那就像——
“一个大官,比如市委书记!为了炫耀,这位书记大人让警察叔叔们扫荡所有的迪厅啊、酒吧啊、会所啊什么的,再带上所有妖气得不行,还打扮暴露的公主啊,小姐啊在街上□□!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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