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对方不善的目光,于是直视回去,郑贵妃轻蔑一笑,朱由检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慢收回,眼神中多了一些警告的寒光。
郑贵妃被盯的有些发毛,就像被一群饿狼监视一样,仿佛随时会扑上来吃她的肉。郑贵妃有些惊慌的转开目光,心里有些骇然,这哪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就是在他老爹皇太子朱常洛的身上也没感受过这么大的压力。
高潮过后总是有些无趣,常规的宴饮作乐让万历皇帝又有些无精打采了,郑贵妃准备的重头戏可还没开唱呢,可不能散场了。
“陛下,皇长孙已年过十五,到了该开府立室的年龄了。”郑贵妃终于说出了一直谋划的事,而且目光一直在大殿下和五殿下身上逡巡。五殿下心下疑惑,难道这为皇兄选秀的事与我
有干系?
“此事朕下午已同太子及群臣商议过,就按爱妃的意思办吧,已临近年关,此事就等过了年开春交由内监去操作,朕身子有些乏了,起驾吧。”
皇帝家宴就这么匆匆结束,郑贵妃的戏也是草草结尾,本想最后再使些手段,却没想到皇帝的身体越发的不行了,好在为皇长孙选秀女的事已通过,自己还有的是后招,压轴的大坑本就不在这乾清宫。
两位皇孙也在皇帝离开后起身随东西两位李选侍回去,两位皇孙各得了赏赐,两位选侍似乎眉眼都乐开了花,哪还有之前一筹莫展的样子。
一众妃嫔还等着看戏呢,除了这五皇孙今日表现有些令人惊外,其他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精彩,后宫枯燥,这种机会可不多,但主角都散了,他们也只能跟着散了。
乾清宫中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李进忠更是第一时间得到了准确的消息。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那位小爷真是妖孽,锦上添花固然是好,但却不及雪中送炭的万一,目前皇太子一脉虽说有些势弱,处境有些艰难,却也还是占个正统名头,而这几次见识了那位小五爷的手段,只怕不会再有变数了。
接到乾清宫的消息后李进忠便朝着五殿下寝宫而去,腋下携着一物,黑色绸布包着,半尺见方,像是个木匣子。没多久李进忠就到了宫门外,门内灯火通明,里面那位五爷正瓜分着皇帝陛下的赏赐,见李进忠杵在门外,五殿下伸手招呼他进来,然后继续分。
“秀儿,我看这靴子和玉带都挺好看,龙凤团纹靴你一双我一双,龙凤玉带我一条你一条。”
“五爷,奴婢可不敢,这龙凤纹哪是奴婢能穿戴的?”锦绣还是午时小厮装束,她发现自己这位主子最近是越发视礼法如无物了。
见五爷这分东西的方式李进忠也多多打量了几眼这个叫秀儿的小厮,正是今日大殿下宫中见到的那位,看来是位女子,姿色的确不俗,尽管是一身男装,在这姹紫嫣红的宫中也算得上出类拔萃了,也就是年龄小了些还未长成。
“爷可没说让你穿戴,给你是让你给小爷供起来,每天三炷香。”五殿下每次听到锦绣自称奴婢就有些烦躁,让她改过几次了却还是改不过来,这是一个现代人对这种封建糟粕的严重抗议,索性不再搭理她,与李进忠交谈起来。
“六儿这么晚了过来有事吗?”
“回五爷,听闻您今晚乾清宫大展神威,特来祝贺,这是奴婢从极北之地得到的一件天丝软甲,由冰山天蚕丝织就,穿在身上轻若无物,且冬暖夏凉,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奴婢想来这等宝物穿在奴婢身上算是糟践了东西,只有五爷才配得上此等神物。”李进忠揭开黑色绸布,递上一个精致的紫檀木匣。
“哦?果真有这么神?那小爷倒是要试试,秀儿去拿一把锋利一点的剪刀来。”五殿下接过木匣,只看这木匣表面的纹饰就已精美异常,打开木匣,红色的丝绒上静静躺着一件平平无的白色软甲,拿在手中丝毫看不出其中的可贵,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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