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会心一笑。
这才看到一旁护送的宫南珏。
“这次又要多谢珏儿了。”宫景瑶将宫南珏对誉儿的这一份体贴默默地记在心里。
“皇姑母严重了,誉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份内之事。”宫南珏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态度,继而说道,“既然誉姐姐已经平安到家了,珏儿就先回宫了。”
说着,宫南珏留恋地看着赵初誉,“誉姐姐,你好好休息,过两天,珏儿再来寻你。”
赵初誉顿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宫景瑶看着宫南珏离去的马车,语重心长地问,“誉儿,如果宫南彦不值得托付,有没有考虑过珏儿,他待你之心,母亲看得清清楚楚。”
“母亲,你别瞎说,我一直把珏儿当成弟弟的。”
“母亲是过来人,他对你的那一份心,不比宫南彦少。”
“或许吧。”赵初誉不再辩解,“但我对他只有感恩,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宫景瑶长叹一口气,“为何对宫南彦如此坚定?”
赵初誉望着遥远的远方,仿佛在眺望了什么,她的声音悠扬绵长,“因为,待在彦哥哥身边,我很安心。”
这种感受就像当年父亲还在世一样。
皇宫大内含章殿
宫南珏斜躺在雕花长椅上,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随意散在耳边,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他的脚下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侍卫。
过了许久,宫南珏才慵懒着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二皇子,我们在孤山寺中所有的暗线都,都被遇害了。”那侍卫的脸色如纸一般苍白,额间的汗一层又一层,搀在地上的双手还在颤颤发抖。
他想,今日应该就是他的大限了。
“那你如何回来了呢?”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无一丝温度,让人如坠冰窖。
“属下,属下。”那侍卫结巴了两句,咬咬牙,终于不再多言,“属下愿以死谢罪。”说着,拿起腰间的佩剑,就要往脖子上抹去。
“好了。”宫南珏一个弹指,那把佩剑便断成两截,“这样的假动作,以后少在我面前表演。”
“宫南彦此刻在哪儿?”
“在,在回京的路上。”那侍卫如释重负,逃过一劫。
“只有他一人?”
“是,那个叫顾兮的掉下了悬崖。”
“死了?”宫南珏心想,这么轻易就死了,可惜了当时赏他的恩典。
“把沈清音绑了,然后把消息传给宫南彦。”宫南珏一道锐利深邃的目光投向侍卫,“如果这件事你再办砸了,可就不是自杀那么简单了。”
“是。属下领命。”
好个宫南彦,一趟就把本王多年建立起来的眼线勦灭了。本王要不送你一点回礼,怎对得起你占东宫之位这么多年。宫南珏冷傲孤清的脸上浮现一丝盛气逼人的微笑。
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
举杯独醉,饮罢飞雪。茫然又是一年一岁一浮生。
今年的冬雪下的格外的晚,距离除夕只有半月,这场深冬的雪才翩然而至。
“剩喜满天飞玉蝶,不嫌幽谷阻黄莺。”赵初誉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一身红衣,只项颈中挂了一串狼牙吊坠,发出淡淡光晕。
她的神情凄婉,“小池,彦哥哥已经走了两个月了。”
我很想他。
小池心疼地望着赵初誉,从翠竹林回来后,小姐就没有再出过门,她怜惜于她的相思之苦,但却无能为力。
“小姐。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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