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拿着录有楚绎心生平的竹简,气得浑身发抖,朝着刘判骂道:“你看看你都判了些什么,啊?入刀山地狱受刑二百五十六年,那是救了八条人命的大善之人,你居然判她去刀山地狱……”
秦广王气得来回踱步,因为词穷找不出适当而又解气的词语来训斥眼前这个糊涂的判官,气急之下除下一只鞋子,朝着刘判的脸猛砸了过去。
刘判不敢躲避,脸上生生印上了一只硕大的鞋印,他知道这次闯了祸,可能被降为鬼差,天知道他熬了多少年才熬成判官,于是他委委屈屈的低声辩解道:“大人,她死的时候,那些人还没有脱险,孽台镜只照出她杀了一人,所以我才……”
秦广王没听他解释还好,闻言眼睛立刻睁得比铜铃还大,怒道:“都靠孽台镜,要你们干嘛?此次奈何桥之乱,罪源就在你们这些玩忽职守的废物身上,我看你也不用干了,去刀山地狱做清扫吧!”
刘判闻言大惊,辛辛苦苦几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他哭丧着脸,但看见秦广王那张铁青着的脸,瞬间泄了气,朝着秦广王行了个礼,退出了大殿。
……
楚绎心醒来时发现自己身置一间古朴典雅的房间中,她茫然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做工精细的梨木塌上,肩膀上传来一阵阵疼痛,楚绎心下意识抬手摸去,发现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茫然地看着四周,才想起自己好像占用了别人的身体,正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时,一个小丫头走进房间,见楚绎心坐在床边,忙走上前来关切道:“凡槿姐,你醒啦!”
楚绎心愣了片刻,木然点头嗯了一声。
小丫头显然很高兴,笑道:“我就知道凡槿姐身手非凡,定不会轻易有事的!”
楚绎心讪讪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了凡槿姐,公子刚刚也醒来了,他跟我说若你醒来便让你去见他。”小丫头见楚绎心仍没什么反应,继续道:“公子一定是太担心你了,若不是你,公子定会伤得更加严重。”
楚绎心这才知道,这个身主一定是为了保护主子才慷慨就义了。
“公……公子他在何处?”楚绎心有些忐忑地问道。
“凡槿姐跟我来吧。”
楚绎心跟着这小丫头来到另外一间房门外,小丫头轻轻扣了扣门,轻声道:“公子,凡槿姐来见您了。”
“让她进来!”一个冷沉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小丫头将房门推开,引着楚绎心进了屋子后便退了出去。
楚绎心缓缓走进内室,便看见一个男子斜倚在床榻上,正朝她看来。
楚绎心抬眼瞥见这男子的容貌,头脑瞬间塞满了许多形容男子英俊的词语,但她觉得那些词都道不尽这张面孔的风流。
一双剑眉好似他的性子般凌厉冷峻,如海底如深潭的双眸不经意间流露着让人想要探寻的忧伤,左眼角处有一道暗红色细长的伤疤,这伤疤并没使这张冷漠的脸变得狰狞,反而使他的眼角看上去略微上扬,更填了几分魅惑。他的鼻梁直挺,嘴唇的线条十分柔和,微微挑起嘴角让整张脸便变得生动又复杂。
楚绎心觉得用美来赞美这张脸是亵渎的,因为美大多是雷同的,只能赏心悦目,却无法刻骨铭心,但这张脸就如同神秘的沼泽,令人想不由自主的去追寻、去探究、去抚平他眉宇间的忧伤、去分担那不为人知的过往,最后一点点的无法自拔。
楚绎心在心中念了数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才勉强没让自己失态,心道:真是妖孽啊妖孽。
那妖孽此刻有些虚弱,这种病态更给他添了几分魅惑,他看着楚绎心,缓缓开口道:“你是谁!”
楚绎心本低着头,闻言微微抬眼,疑惑又心虚地低声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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