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上了。
白小米判断他十有八九在装睡,小声道:“你醒醒。”
有句话叫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白小米叫了一声就放弃了,就当是赎罪了,让他靠一会儿吧,可让白小米受不了得是,这货打呼,而且很大声,没多久周围乘客就向她投以异样的眼神。
白小米很尴尬,坐在前面的大妈起身向白小米道:“哎哟,小姑娘,你男朋友这个呼噜声音太大了呀,吵到我休息来,这一路这么远,我受不了的呀。”
白小米连连道歉:“对不起,他睡觉沉,我叫不醒他。”
大妈道:“你给他换个姿势嗳。”话音刚落,张弛直接枕到白小米大腿上了,敏感地哆嗦了一下,不过说来怪,这货躺下就不打呼了。
白小米可不愿意被他这么占便宜,拍了拍他肩膀:“你醒醒!”
大妈不乐意了:“莫吵他,莫吵他,只要他不打呼,让他继续睡好啦。”
白小米欲哭无泪,他枕我大腿上,你怕吵他,让他枕你大腿上睡,估计大妈乐意张弛也不乐意,这货挑剔着呢。
白小米这算是没法看了,低头看着张弛,这货枕在自己大腿上睡得心安理得,脸朝着自己的肚子,鼻孔中的热气一喷一喷的直奔自己双腿之间,白小米咬了咬嘴唇,这个姿势很适合打脸,有种扬起手给这个臭不要脸的两个大耳光的冲动。
白小米想了想,掏出手机,对准张弛,喀嚓,拍了一张。
刚才叫他都不醒,张弛这下被拍照声给惊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白小米一眼,伸手去夺她的手机,白小米躲开,威胁道:“我记得有齐冰威信的。”
张弛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爱发不发,这点信任还能没有吗。“
白小米懒得理他,起身要去洗手间,张弛伸腿把她给拦住了,白小米咬牙切齿道:“别过分啊。”
张弛道:“咱俩聊聊呗,你外公和舅舅藏哪儿了?”
白小米小声道:“与你无关!你再不让开,我就告你耍流氓。”
张弛叹了口气,这才把腿收了回来,白小米起身走过去,还没到通道,屁股就被他拍了一下,不咋重,其实就是摸。
白小米意识到自己又被这臭不要脸的骚扰了,脊背下意识地挺直了。
张大仙人没事人一样交代道:“你去帮我去餐车买只扒鸡来。”
白小米瞪了他一眼:“怎么不撑死你!”
回来的时候,果真还是给张弛带来了一只扒鸡,白小米冷静考虑了一下,冤家宜解不宜结,毕竟是自己对不住他在先,其实在坑完张弛之后,她长时间都处于懊悔中,自酿的苦酒只能自己喝,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张弛利用这种无耻下流的手段对她进行报复,她威胁要举报,要控告,可白小米自己清楚,她狠不下这个心。
上次坑过张弛之后,她发现自己对张弛的狠辣似乎一次性全都用完了,在张弛面前明显硬不起来,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希望自己的诚意能够让这货放弃报复的想法,能让这货收敛一些,找回一些良知。
张弛明显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望着那只扒鸡,他抱怨道:“你不知道给我买两听啤酒吗?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刚好乘务员推着售货车来了,白小米压着火给他买了两听啤酒,张弛吃着扒鸡喝着啤酒,感觉非常舒爽,看了白小米一眼,白小米只当他是空气,两只眼睛盯着电纸,其实心里在用最恶毒的词骂身边的这个无赖。
张弛道:“王尔德说过,要记得永远宽恕你的敌人,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让他们愤怒的了。”递给白小米一个鸡屁股:“你尝尝不?”
“没胃口!”
张弛道:“这话其实不对,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没有比宽恕你的敌人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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