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京城北郊某处不起眼的宅子。
大厅中,一对夫妻把苏瑍迎上座,上了茶后,男子语气恭敬说道:“苏贤弟,感谢你为贤王府做的一切,他日贤弟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杜某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杜先生言重了,在下只是欠了某人一个恩情,正好那人和贤王有些交情罢了,至于为贤王府如何出力,在下愧不敢当。”苏瑍说道。
“无论如何,您的大恩大德,杜某永世难忘。现在小郡主还昏迷着,我先替她谢谢你。”
推辞不过,苏瑍只好受礼。
“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们,宫里昨日已经找到‘贤王遗孤’的遗体,从今往后,世上已无福宁郡主此人,这今后的日子,二位便好自为之。”
“多谢贤弟相告。”
三人简单交流了一番,苏瑍便告辞了。临行前他去里屋看了小家伙一眼。
她沉沉睡着,面色红润,早就不是三天前奄奄一息的狼狈可怜相。
应该能健康长大吧……
苏瑍走出宅门,翻身上马。
风雪已停,倒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他不知道的是,他再来,这里已人去屋空。
更不知道,三月后,两人会以另一种方式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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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苏瑍从梦中醒来,三个月前的事情恍若昨日发生一样。
他倒是没想过那两人会带小家伙北上,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的巧合倒是合了他当初的想法。
苏瑍给自己倒了杯水。水中倒映着自己有些冷情的眼神。
他一饮而尽。
还没走出府门,苏珏急急跑过来拦住他。
“大哥,你今天还去衙内啊?”
“嗯,怎么了?”苏瑍疑惑看他。
“呃……那啥,澄婳妹妹生病了,你……不去看看她啊?”
三天前拜访完徐府回来,苏珏后知后觉当时大厅的众人似乎都奇奇怪怪的,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再上门拜访的时候,傅氏告诉他徐澄婳生病了,隐晦问他能不能把他哥请过来。
苏珏了然,拍胸脯说保证完成任务,于是才有今天这一出。
“我不是大夫,看她做甚?”苏瑍反问。
苏珏梗住:“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徐家跟我们家交好,那澄婳妹妹也算是我们的妹妹,妹妹生病,当哥哥可不得去看望?”
“而且吧,那不是,澄婳妹妹就是哭得太凶伤了元气才生病的,”苏珏摸着鼻子,不敢看苏瑍,声音低了下去,“怎么说,她也是因为你哭的……”
苏珏看大哥还是不为所动,正想搬出苏氏叫他妥协,苏瑍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图。
“行了,我自有安排,你先回去吧。”说完,苏瑍不再看傻白甜的弟弟,径直出门。
苏珏看着大哥渐行渐远,他这是……被嫌弃了?
傍晚,徐府。
罗汉床上,徐澄婳裹着毯子,摆弄着小几上的九连环。
不一会,她似有所感,看向进门处。
她欣喜看着来人。
“阿祯!”
爹娘果然没有骗她,阿祯真的出现了!
苏瑍负手慢慢走过来,徐澄婳作势要下榻,他轻轻拦住。
“我不是阿祯。”他说。
徐澄婳仰头看他,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阿祯,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我有乖乖听话,我乖乖喝药了。”
“你……”苏瑍皱眉看着她,他斟酌着说辞。
“为什么觉得我是阿祯?”
徐澄婳疑惑歪头:“阿祯,就是阿祯啊。”阿祯好奇怪,问她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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