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谈,他让傅氏和徐澄婳先歇下,不必等他。
吹过灯,徐澄婳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发呆看着头顶的承尘。
“累了一天了,婳儿不累么?快睡吧。”傅氏给她掖了掖被子,语气不无温柔。
闻言,徐澄婳闭上了眼睛,小孩子易睡,困意袭来,她沉沉进入梦乡。
“砰!”
“噗呲!”
“呼~呼~”
梦里红的白的画面此起彼伏,那些光怪陆离的景象对于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而言是无法理解又心生恐惧的世界,徐澄婳紧皱眉头,不时低泣。
“阿祯……阿祯……”她嘴里嘟囔着喊着谁的名字,似乎是想让那人救她,傅氏被她惊起,赶紧摇醒她。
“婳儿?婳儿!娘在这呢……娘在这!”
徐澄婳缓缓睁开眼睛,困意未消。
“婳儿可是又做噩梦了,这次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徐澄婳歪了下头,小胖手摸上自己的脸,湿的。
“噩梦?……我不知道……”
傅氏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徐澄婳的小身子,眼神好像没有聚焦:“不记得就好,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不要记得……娘在这里呢。”
徐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他轻手轻脚靠近,问傅氏:“她又发噩梦了?”
“嘘~睡了,别再给吵醒了。”
徐兀目光沉沉,他轻轻拥住傅氏,动作之轻柔,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等明天我下朝,我带个儿科圣手回来,你……也别太担心。”
“相公说什么呢,女儿是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说她不过就摔了一跤,怎么就夜夜做噩梦呢?肯定是被外面的邪祟缠上了,哪天我去庙里请尊菩萨回来,让他好好保佑我的女儿。”傅氏下着决定。
“嗯……”徐兀低声应着,思绪有些飘远。
“对了,这么晚了,明天还要进宫述职,什么事要和周先生说到那么晚?”傅氏疑惑问道。
徐兀拉回注意力,只说便是因为明日要进宫,兹事体大,所以才和周青说到那么晚。
傅氏点头,似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行了,时辰不早了,夫人快些睡吧。”
“好。”
翌日,傅氏醒来的时候,徐兀已经入宫了。她见身边的小人睡的香甜,也不忍心叫醒她。
徐澄婳感到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睁开眼,映入眼帘是傅氏被放大三分的慈爱的脸。
她迷迷糊糊眨了下眼,犹豫了下,喊了声“娘”,软软糯糯的,傅氏心都要化了,凑近给了她一个香香。
“爹爹进宫去了,婳儿今天就跟娘一起玩好吗?”
“进宫?”
“是啊,爹爹是外放官回京,回来要进宫向宫里的皇帝述职,这之后啊……”傅氏还想解释什么,却见徐澄婳的小脸突然变得惊恐。
“不、不能去!”徐澄婳紧紧拉着傅氏的衣袖,说得很着急,模糊的记忆里,似乎有谁也说要进宫,那人却再也没有回来,她很不安。
“婳儿这是怎么了?”傅氏也担忧起来,却是因为徐澄婳的反应,“爹爹只是例行进宫,不会有事的。”
徐澄婳不知道怎么解释,眼泪积在眼眶里,不一会豆大的泪珠断断续续掉下,嘴里反复说着“不能去,不能走”。
徐兀下朝回来就看到女儿跌跌撞撞向他跑来,一下扑进他怀里。
“哟,小婳儿这么想爹爹啦?”徐兀高兴说着,印象中女儿可从来没这么热情,是个好兆头,看来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相公还说呢,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孩子竟想你想的这般厉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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