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涵反应还是快的,他很快发现一件事:“你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怎么不吃惊?”
安澈似笑非笑地看了郁昭涵一眼,“有什么好吃惊的?案子越大,嫌疑人的身份就越离谱,这不是定律吗?面对越大的诱惑倒下去的往往是越高风亮节的人。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了吗?还有的嫌疑人是谁?”安澈的纤长手指抚过一排书脊,然后说了一句让郁昭涵差点崩溃的话,“我听说,嫌疑人有三个。那第三个你迟迟说不出口的嫌疑人,我是不是很熟悉?和你之前一直瞒着我的事有关?同一个人所为?这种事情太好猜,你还是直接说吧。我不想浪费脑细胞去想了。”
果然到了瞒不住的时候了吗?程霄说好猜的时候,郁昭涵还抱着一丝侥幸,现在他是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是让他说,还是有些残忍,对安澈来说的残忍,也是对他的残忍。
安澈看郁昭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着急,看着风荷苑内池中的荷花发呆:“听说风荷苑为了一年四季维持荷花的开放,可下了血本。这一汪池水都是人特意调配的。很多人特意雪天来,就为了一览这儿带雪的荷花,据说很好看。”
“你想看,那我们冬天再来一次。”这个话题总是比较好接的。
“并不想。”安澈拒绝地果断,“万物遵循自然规律开放才是最美的,冬天开的荷花反而可怜了。”
郁昭涵直觉安澈这是话里有话,也大概知道她淡淡地忧伤来自于哪里,“你和这个不一样。你有能力掌控自己的命运不是吗?”
安澈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也微微上扬,“对,就是这个道理。”
对,就是这个道理。
郁昭涵觉得安澈的这句话特别甜,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甜,反正让他胸口一阵温暖,心头像抹了蜜一般。
就是这个道理,他和她都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哪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真的不后悔知道?”虽然郁昭涵相信安澈的能力,但是能力是能力,心情是心情,他可不想坏了她的心情。
安澈看着湖面上那一片□□相间的莲花,闭上眼,人看上去有些疲惫:“是方教授吧。”
郁昭涵这一刻真的惊呆了,连随着风带过来的荷花花蕊拍到了脸上都无暇顾及去把它抹下来。
“什么……?”郁昭涵脱口而出的一句疑问,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白痴。他想问什么,不是他没听清安澈说了什么,而是他难以置信安澈竟然一下子就说中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郁昭涵快疯了。
安澈却笑的淡然,但是眼睛里盛满了悲伤。
“一开始只是顺着一些已知的信息有了推测,去关心了一番方教授的情况,结果就发现他现在处于变相拘禁的状态。”安澈说的很轻,但是在四下无人,只有荷花的当下,郁昭涵足以听清楚。
“嗯。”毫无意义地嗯了一声,郁昭涵终于打定主意自己说:“教授涉及到好几个案子,不仅只有安家的火灾。当年……”郁昭涵感觉自己似乎身首异处,脑子和嘴巴在不停的说,全身确是像麻了一样,毫无知觉。安澈还是很淡定地看着一池荷花,像是郁昭涵说的话是写在荷花的花瓣上一样。
终于,郁昭涵说完了,终于,安澈不再看着荷花,而是把视线转回到郁昭涵脸上。
“小澈……”郁昭涵现在也词穷,他只有牵起安澈的手握住,想从手的温度推测她心的温度。
安澈沉默良久,最终摇摇头:“我没事。之前已经有心里准备了,就这样吧。方教授他……有动机,从个人感情因素上可以理解,我很难去责怪他什么。而且他花了小半辈子用心辅导我,倾囊相授,也算是赎罪了。只是,大概我不会再见他了吧。他也应该可以理解。”
“安澈……”郁昭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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