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涵听他提到了安澈,心中一喜,连忙说:“那可要稍微晚点了,安澈最近刚回来,比我还忙呢。今早刚出了安澈的任职通知,还有那新闻,现在她可是现在全国媒体都想找到的人。”郁昭涵稍微顿了一下,“也不知道那视频是谁做的?知道的比我还多,我老爸什么时候悄悄地去恢复了安澈和我们家的抚养关系我都不知道,还是看新闻才知道的呢。”郁昭涵带着那种孩子向长辈埋怨撒娇的语气,把自己老爹抓过来当了一次替罪羊。
“哦吼吼……”电话那头的人被郁昭涵逗乐了,但是笑完就沉默了下去,郁昭涵听着不由皱起了眉毛,两头就这么沉默着,等到郁昭涵马上沉不住气要开口的时候,那边说话了,“你小子,脑瓜还算没被那乌烟瘴气的圈子搞坏,还是挺灵光的嘛。”
郁昭涵听到这一句,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但是当下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情,继续沉默。
“安澈的那个新闻上的视频当然是我们这边做的。她的资料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都得严格把关。”
“那抚养关系……”郁昭涵还是终究忍不住。
“抚养关系,当然是组织一致同意恢复的,说起来……安梓礼的去世,现在依然是悬案。这……一方面对小安的成长不利,另一方面哪,对她现在的公众形象也不利。这是个百利无一害的决定啊……小郁,你说呢?”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起来,伍瑞明一刹那竟听出了几分敲打的意味,是自己听错了吧?他不确定地望向郁昭涵。
郁昭涵难看的脸色就像一记重锤,让伍瑞明的猜测,立马显得板上钉钉了起来。
“小郁啊,你哪都好,就两点,不好。陈伯伯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啊太容易关心则乱,对自己在意的事情,总是刨根问底,这种态度呢,在做事方面是好的,在做人方面要不得啊……陈伯呢也给你说说心里话,这年头会想到给我打电话的孩子也不多了,你啊,比如这件事情,明明知道不会对你家和小安有什么坏处,你这通电话其实没必要打的。你看,你爸爸电话没打来,你妈妈电话也没打来,就偏偏你打来了。还有啊,这个第二点,你条条框框的东西太多了,我说你,这年纪轻轻的,哪来的这么多顾虑啊,用你们现在的词叫什么来着,哦,形象?你喜欢直接刨根问到底,那你就那样挺好啊。现在这个规规矩矩神仙一样的个性不知道你是怎么逼自己练出了的,横竖得体就不错了,不要苛求自己。”
“可是……我怕出错啊,陈伯。出错了就难挽回了。”郁昭涵闷闷地说。
“有什么好怕的?啊?怕出错的人干不了大事!我说你,以前那个晚上跑去秋离山研究老虎怎么睡觉的男孩去哪里了?”
“陈伯……”郁昭涵声音低低的,“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嘛。现在都长大了,不能这么任性了。”
“一身倔脾气没了,换了心里多了七窍?都试探到我这里来了?”陈伯叹气,“大概是陈伯伯也年纪大了吧,比较喜欢有棱角的孩子。好了就这样吧,陈伯也要去吃药了,你想知道的我也告诉你了,下次带安澈来陈伯这里玩。”
“哎哎,好好好。陈伯您先休息,我不打扰了。”郁昭涵说完再见,等对面响起了嘟嘟嘟的忙音声才挂断了手机。好半天没说话。
伍瑞明担心地看了一眼郁昭涵,又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郁昭涵刚才拿来打电话的手机,心里暗暗咋舌,这是哪尊大佛啊?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而且还能教训郁昭涵一通。
郁昭涵深吸一口气,决定结束自己如此丧的心情,他也看到了伍瑞明一直在等他说什么的眼神,抬眼望了望天花板,随即说了一句:“陈伯是我爸以前的上司,现在是决策团的一员。”
伍瑞明瞪大了眼眶,什么?国家最高决策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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