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在想,我们一家到底是错在了哪里,究竟是错在了哪里?我想不通。”声音到最后破碎低哑,几乎无法听见。
初秋微冷的细风吹着树枝沙沙作响,偶尔几片落叶掉在他的衣袍上却不自知。
“那时候阿清和我都最喜欢吃福荣斋的糕点,阿清就在纸条上写着,希望新的年岁每天都能福荣斋的糕点,我就写着,明年一定要学会做福荣斋的点心吃,爹娘看了就围着这棵树连连发笑,直说我们兄妹两个都是小馋猫。”
时过境迁,过了这数年对着空寂无人的荒芜院落再回忆起曾经的种种,实在是令人心酸。
谢吾卿强硬地夺走了他手里的瓦罐,拿出所有的纸条,把他一把拉了起来拍开了他手上面的尘土,上面的伤痕显而易见。
她眼神坚定且凌厉地看着慕容御,对他吼道:“慕容御我告诉你,你没有任何一点错,你没有任何的义务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现在整个慕容家要靠你这个男人去经营维持,我们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难道你还想就此消沉下去让慕容家的人在这京城永永远远地抬不起头来吗?”
话语掷地有声带着前所未有的底气,慕容御眼里满是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身傲骨的女孩。
只见女孩素衣墨发,衣衫简朴,寻常女儿家的模样,可是那一身灵气逼人的气度却让人惊讶不已。
谢吾卿把刚才的那些纸条全都塞回到慕容御的袖子里,继续说道:“你拿着这些纸条,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伤春悲秋哭哭啼啼的!而是让你永远记住这些伤害了阿清伤害了爹娘的人!”
慕容御收好了纸条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口擦拭着,仿佛在心里里下了什么誓言般郑重。
谢吾卿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下也是一阵发酸眼眶热了起来。方才对慕容御说出的话,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话?
弄墨收拾好了东西这时从房间里走来看见了谢吾卿和慕容御两人都在树下站着,全都面色凝重,心下好奇。
“小姐,翠环已经准备好饭菜了,外面天气有些冷。快去休息休息喝杯热茶吧!”
谢吾卿闻言抹了一下眼角转身走了,慕容御才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跟上。
京城,崇政殿。
夜渐渐降临,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漆黑当中。可过了不久,宫檐下一盏盏精致的宫灯被点燃,偌大的宫殿变得美轮美奂。
远远的,一辆精致的龙辇驶来。到了殿门前停下,祁渊之缓缓走出,夜风吹着他长长的披风。他俊雅的面容带着一丝丝的疲倦和憔悴。
刘公公上前:“皇上,平阳王已经在殿内驾临多时了。”
祁渊之身穿一件银白色龙袍,外罩银灰色纱罩衣,容光清俊,面容白皙,气质高贵儒雅,用修长的手指触碰了微皱的眉心一下,淡淡出声道:“那朕就去看看他。”
他大步迈入,仿佛带走了一阵轻风进入殿内。
殿内香熏炉里烟丝缕缕,散发着龙诞香的香气,披着黑色大氅的顾墨怀独自一人在宫殿里面的一处小案上面细细品着香茗,精致俊美甚至有些妖孽的五官在雾气里氤氲着。
祁渊之也跟着坐在了那精致小案的后面,顾墨怀这才起身行礼。
“臣,拜见吾皇。”
祁渊之温雅清润的声音传来:“起身吧。”
顾墨怀重新坐好并不看着祁渊之手里按着案上的白玉棋子,神色自若。
祁渊之吩咐刘公公点亮了几盏灯,又添置了一套茶具。“怎的现在想通了来了京城?朕几次三番到雍州去寻你都不见你的踪迹,怎么昨天突然来了京城,还参加了你从来都百无聊赖的宴会?”
顾墨怀这才抬起头看向了祁渊之:“韵儿的父亲生了一场重病,我是来京城寻医的。”
祁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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