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方才的声音不小,也没想着遮掩,如今温酥这样说,周围人立刻知晓了她的用意,皆捂嘴笑起来。
女孩气得红了眼眶,跺了跺脚,顾着身上的污渍,只恨声说了句:“那便走着瞧好了。”就跟着侍女去更衣了。
事了后,温酥只觉得耳边都清净了许多,身边的人都有意无意地绕远了些。
她们多是方才也讲了闲话的人,温酥也不在意,夹了块椰奶糕放进碟子里。
“那个…”
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温酥偏头看了一眼,是个披着淡粉色鹤氅的少女,绾着鬓,鹤氅上绘着几枝淡粉的桃花。
明明是春暖时节,她的唇却有些白,见温酥看了过来,弯了弯眼笑了:“你是温家的姑娘吗?”
温酥应了声,道:“我倒是从未见过你。”
“我是傅茵。”
温酥见傅茵俯身靠近了些,淡淡的中药味从她身上传来。
“我在马场见的你。”
说完,傅茵掩唇咳了咳,身边的侍女立刻端来了一小碗黑汁,浓郁的中药味从里面融进空气里。
温酥确实是在上周去马场玩了,她看了看身旁的少女,只觉得她的名字着实有些耳熟。
“你是哪队的?”
傅茵低着头,有些腼腆地笑了笑:“我是看客。”她捏了捏手上的帕子,语气有些艳羡:“我身体不好,不能骑马。”
因此,当看见那个少女穿着劲装执着马鞭,骑着马冲到众人最前方时,便觉得她张扬的很。
傅茵抿着唇,有些忐忑:“你能同我说说话吗?”
温酥朝她眨了眨眼,笑着说:“可以呀。”
两个女孩低声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过了半柱香,宾客陆陆续续都齐了。
温酥与众人一起到了牡丹亭,那是长公主叫人专门修筑的,是个赏花的好去处。
亭外是大朵大朵盛开的牡丹,连难养的魏紫也盛开得妖艳。
傅茵站在温酥身边有些紧张地说:“你还会丹青吗?”
方才那个被温酥惹毛的女孩叫刘蝶依,更衣回来后就提出了要举行画牡丹比赛,她的画冠绝京城,人人皆知,一看就是要来刁难温酥的。
温酥铺好宣纸,捏了捏傅茵的小脸:“不会呀。”
傅茵:……
这个理直气壮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她偷偷向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和温酥说:“我小时候学过一些皮毛,可以帮你画一些。”
傅茵生怕她不相信,信手拿起一旁的笔,手一翻,便是一朵墨色的牡丹花。
温酥没忍住笑了。
好可爱的姑娘。
“不必了。”
“山人自有妙计。”
一旁的亭子里,长公主正拉着太子看她新栽的花,众人围在一起,亭外入眼便是烂漫的牡丹和少女,闲适的很。
嬷嬷上来同她耳语了几句,长公主便笑了:“丹青好啊,刚好让本宫和太子来品一品。”
傅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送上来的报告并没有提及温家姑娘的画技,想必是不太好了。
温宴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拧紧了眉。
他往花丛对面张望了一下,这边看不清那边亭子的动静,温宴有些紧张地捏着手心,想着不若偷绘一副,然后再买通个丫鬟送过去。
正思寻着如何溜出去的时候,长公主好似突然想起他来,朝温宴笑道:“温郎坐那么远做甚么?你家妹妹也在里面吧?不若一同来赏赏。”
温宴站起身来行了个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个粗人,哪懂得什么丹青。”
一旁的看客推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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